诸如此类。
心高气傲的猎手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实际上尽管上次选了帮助八重,但这一次。它是来冷嘲热讽的,至于为什么来嘲讽,就当它是领地意识很强烈吧。
总之,它还没使用嘲讽技能,就被八重白的彩虹屁硬控七秒,并陷入沉默状态。
嗯……这个接下来应该怎么说来着?对新来的猫猫立威该是一个怎么样的流程?可恶啊,完全想不起来了。
猎手无语得望天。
“你怎么不说话啊?”
八重好奇地问。
“我来看看你。”
猎手语速极快地,脱口而出,连给自己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就在心里呸呸呸。
什么看看你啊,跟人类一样虚伪的寒暄开头。
“谢谢你呀。”八重倒是没想到流浪猫会这么好心,不仅帮助了她,还来她的房间看她。
她眼波柔和下来,“你一定找了我很久才找到我在这儿吧?”
猎手语塞了一下。
那倒也没有。
毕竟这猫的住址早就被探子打听清楚了。
还有,这猫的眼神怎么看起来这么温柔,这就是家猫的气质吗?
明明它们是同性,它竟然有一种被温柔击中一刀的感觉。
它认真地看着窗里的八重白,毛发细白如雪,眼睛璀璨像是夜晚的北极星,又稍微有些朦胧,像是母亲说过的,湖水里的哲学。
母亲以前总习惯盯着湖水看。
它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好奇地问了母亲,母亲说,那是“哲学。”
后来母亲离开了它,成年的猫不会再有家长照顾了,母亲把这个相对安逸的校园留给了它,自己出去另外寻找地盘了。
它不知道父亲是怎样的猫,会有什么花色,但一定是一个短毛的丑陋家伙。
因为母亲是一个长毛的三花,是猫界公认的美丽女士。
其它的兄弟姐妹,也个个长得漂亮得体。
刚出生就被校园里的老师抱去收养了。
只有它像了丑爹,一身花色杂乱,短毛几乎盖不住身上的底纹,一开始母亲刚走,有很多猫叫它“杂毛”,甚至到了繁衍期,也不愿意找她作为繁衍对象。
它独自度过了难捱的繁衍期。
学校里的人类把它抓去做了什么手术,她一度很痛,可是在手术后,它惊喜地发现,痛苦混沌的繁衍期不再来临,它多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什么是母亲口中的“哲学”。
因为手术而产生的对人类的憎恶逐渐消退,它开始苦练捕猎和战斗技巧,和别猫打架之后就去人类面前示弱,有时候会有好心的人类带它去一个人人穿白大褂的地方治疗。
靠着这些,它统一了校园,校园的猫不再敢称呼它为“杂毛”,而是“猎手”,身手最矫健的“猎手”。
它带着校园的猫去人类幼崽面前,骗吃骗喝,生活安逸了下来,但它总觉得很空虚,没有猫可以聊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校园里的猫,尽管身在校园,可却一点没有学习的天赋,它们甚至觉得“哲学”是吃的,毕竟,只要有吃的,它们这种猫就应该满足了。
它也不知道“哲学”是什么,但绝对不应该是一种食物。
看着眼前窗里的猫,猎手想,或许,眼前这只猫会懂“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