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
季随低头去看她，黑夜中，女人早已泣不成声。
鼻尖呼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季随有些无奈地开口，“怎么就这么爱哭呢？”
明明以前这么爱笑。
沈娇轻轻抽噎，瘦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季随将她抱了过来，两人面对面，他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不再开口。
一直到沈娇的心情平复了，她才轻轻开口，“阿晟……”
季随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最后还是应了，“嗯……”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季随的唇微微抿起，有些不愿意开口。
沈娇忍不住看向他，季随按着她的后脑将她按了回去。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很没出息。
就是因为不想让她看见这幅样子，所以才不打算告诉她。
“把那个没有用，没办法给你任何东西的少年忘记，你只要记住现在的季随就可以了。”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不容置喙的霸道。
果然这个男人还是和过去一样，一点也没变。
沈娇眼中划过一抹无言，不过内心的抵触还是在他的话语中轻轻化解了些许。
不过哪怕他这样说，她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可我喜欢那个阿晟……”
季随眼中有些不耐，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回路，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知道对沈娇要温柔一点，耐心一点，见她有松口的打算，忍不住说，“也罢，那我就是他，乖乖留下来，不许逃走？嗯？”
季随觉得自己几乎将自己这辈子能用尽的耐心都用到了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上。
沈娇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觉得这个男人的情绪转变有些快，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上一秒那般煽情真诚，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了。
但现在在沈娇看来，这样的他不再是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而是带着一丝迷茫和孩子气，反倒不怎么害怕了。
季随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呢？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还是你喜欢像先前那样？”
“我不要！”她毫不犹豫地开口，这反应速度让季随格外不爽。
“那就乖乖告诉，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