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主颤抖着被仆人扶起来，“好你个浮屠山！好个苍兰仙君！”
说罢，便拂袖而去。
君衡看向顾轻言，顾轻言波澜不惊，与之对视的时候眼里有些许温柔。
待苏家主走后，天一宫便散了。
走远了之后，君衡问道：“师尊，会有问题么？”
顾轻言道：“不会。”
君衡顿时便放心了。
回想起刚才苏家主的样子瞳光涣散，就连起身走路都需要人扶着，一动便会下意识颤抖。
这修为肯定不止崩了，并且根基也严重受损。
“其实是能发现的吧师尊？”
黑炉鼎肯定跟普通炉鼎是不一样的，苏家主又是换过好几个炉鼎的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出其中的不同？
顾轻言笑了笑，“仔细留心肯定是能发现的，可是这就像一个饥饿的人，看见了一桌美食，很难忍住不吃。只是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美食本身就容易充满陷阱，如果警惕一些真的忍住不吃或者多做一些调查，那可能就能规避风险。但更多人心里想的是虽然来历不明，也许这美食可能有毒，可是万一没毒呢？而这一尝，便深陷其中，不死不休了。”
刚开始用炉鼎的时候，苏家主肯定能感觉到不一样，比如好像等级都是差不多的，但就是格外的好用，苍兰仙君真是有眼光，送了一个品级比价格高的。
用着用着越用越好用，修为增加的越来越快，按理说是能看出不对劲的，可是比起心里那一丝怀疑，他更倾向于自己会越来越厉害，让所有人望尘莫及。
直到真的出事……
这种人可恨又可悲。
忽然想到那个炉鼎，“那个炉鼎怎么办？”
顾轻言道：“黑炉鼎本身寿命就更短，既然做了，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君衡忽然沉默了，“黑市有很多黑炉鼎吗？”
顾轻言轻轻一叹，“越来越多了，都是自愿的，如果心有不甘是做不成黑炉鼎的。”
君衡有一种预感，这不会是一个开始，都不在乎更痛苦，命更短了，还会怕什么？
忽然想起顾轻言怎么忽然这么正经了？
“师尊，你好了吗？”
顾轻言：“……好什么？小君衡，为师难得与你说几句正经话还不乐意了？”
君衡：“……”
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回到苍兰门，一进去便看见甄齐跟幻儿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都神采奕奕。
甄齐这人还真走哪儿都能自来熟……
看见他们过来这才正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