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渊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奚桃良久没有说话,霍行渊低声叫她:“奚桃?”
没有应声。
细听,只有小小的鼾声。
霍行渊唇边不知不觉漫出浅淡笑意。
……
奚桃迷迷糊糊醒来,觉得很渴。
她打开灯,灯光太刺眼,便又啪的一声关了。
奚桃闭着眼睛摸出房门找水喝。
她家的路,她闭着眼睛都能找着。
奚桃出门没走两步就撞上了一扇门,混沌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卧室对面什么时候多了扇门,她的手下意识搭到了门把手上。
“哎呀,”陈姨的声音传来,“小奚,这扇门不能开啊。”
奚桃太阳穴还有点儿一抽一抽地疼,她终于睁开眼睛,“啊?”了一声。
陈姨上来,把她手挪开,低声道:“这扇门不能乱动的,霍先生平时碰都不让我们碰。”
奚桃总算想起来她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霍行渊家里。
也想起了自己喝醉了以后非要去游泳的事。
奚桃:“……”
她低头看到门把手上,那里的蓝色贴纸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
陈姨说:“现在还早,天还没亮,你怎么起来了?”
奚桃嗓音沙哑:“想喝水。”
陈姨挥手道:“你回屋吧,我给你倒。”
陈姨端着水上来,奚桃问她又是为什么起这么早,陈姨笑道:“起来熬汤,霍先生怕你早上醒了胃口不好,要我给你做你爱吃的鸡汤小馄饨。”
奚桃不得不承认,自己小小地感动了一下。她对陈姨笑了一下:“陈姨辛苦啦。”
“嗐,”陈姨说,“本来上了年纪就醒得早,有点事做求之不得呢!不过你这孩子也是,喝那么多酒,对身体多不好,夜里又下水,幸亏后来把你叫醒你自己还记得冲个澡,不然早着凉了。”
奚桃深以为然,认真听训,并保证再也不多喝了。
她喝了水,又躺下睡了一会儿。
天亮后,陈姨敲门喊她吃早饭。
奚桃洗漱换了衣服下楼。
霍行渊已经坐在餐桌前,正在看股票。
奚桃小声说:“早上好。”
霍行渊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早上好。”
奚桃目光落在他的领带上。
今天霍行渊系的是一条深绿色条纹领带,很沉的颜色,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上去,露出额头与优越的眉骨。
奚桃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片段。
她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
早餐果然是鸡汤小馄饨。
浓郁的鸡汤味香得奚桃狂咽口水,她没客气,坐下来就狼吞虎咽。
七点钟,司机准时到了。
奚桃速度上楼收拾东西,拎着包从卧室出来时发现对面房门上的贴纸又从黑色变成了蓝色。
她心里闪念想,霍行渊还挺有闲情逸致天天换贴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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