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更在意……”娜娜说,“反正我的想象里他是个很具艺术气质的顶级帅哥,如果他真的长得不行的话希望他一辈子别露面,不要破坏我美好的想象……”
奚桃忍不住笑出了声。
娜娜也跟着笑,她咳嗽一声说:“开玩笑的啦,不过奚桃老师今晚应该就能见到他的真容了,到时候出来给我们描述描述?”
奚桃笑嘻嘻道:“好啊好啊。”
六月十九日,晚上十点。
奚桃深呼吸一口,敲门,走进临时在片场搭建起来的半露天画室。
手机恰在此时响起。
霍行渊发来短信:“今晚可以来我这边吗?”
一个冰冷阴柔的嗓音,犹如蛇吐信一般响起,很轻,但不容置喙:“关掉。”
奚桃手指飞速打字回复:“抱歉!今晚有工作。”
然后锁屏。
那声音耐心重复:“关机。”
奚桃关了。
啪的一声脆响。
一点火光从黑暗中亮起,照亮了半张脸。
眼窝深邃,瞳中映着跳跃的烛火,黑发长至下巴,发尾微蜷。
宽松的黑色丝绸衬衫,露出一截皓腕,举着鲜红的蜡烛,微微歪着脑袋,认真地端详奚桃。
奚桃:!
她被这容色震了一震。
娜娜说她想象的是“具有艺术气质的顶级帅哥”,眼前这个人,对得起双引号里每一个字。
奚桃轻声说:“司夜老师您好,我是奚桃……”
“我知道,”司夜眼中有浅浅的笑意,混合中眸中沉醉、迷恋与痴狂,“奚桃,你很美。”
奚桃:“……谢谢。”
司夜把红烛放在一张小桌子上,低低道:“看到你,我才知道我多年来寻求的终极之美是什么。”
“……是什么?”
司夜对她笑:“就是你。”
他自己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怪异,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请坐。”
司夜手上拿着画笔和水墨颜料,低头调色。
奚桃坐了下来,问:“呃……我需要摆什么姿势吗?”
司夜说:“不需要,你怎么舒服怎么来,你可以坐着,可以趴着,可以躺着,也可以跳舞或者睡觉。但是,请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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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安静,声音会破坏不同时刻的、无法复制的美。”
奚桃点点头。
司夜在画布上落下一笔。
远方,霍行渊第三次挂断了只会重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提示音的电话。
19。头疼卖惨的正确姿势
不知道换了多少套衣服,换了多少种妆容,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奚桃也终于撑不住了,趴在那张桌子上睡着了。
蜡烛已经烧到只剩下最后不到一指节的长度,火光微弱而缥缈。
一条通体漆黑的蛇尾缠住了奚桃露在熹微晨光中的小腿,鳞片冰凉紧密,轻轻摩挲她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