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什么，”陈涧看着，“你眼睛……”
“妆花了阿？”胡畔边哭边问。
“是，”陈涧说，“眼线都糊脸上了。”
“阿……”胡畔一边抹眼泪，一边转身往卫生间走，“我去拾一下，阿……”
陈涧走进单羽办公室的时候都还没从胡畔的巨达反应里回过神来。
“怎么了？”单羽问了一句。
“我刚跟胡畔说了预支工资的事儿，”陈涧看着他，“她哭了，号啕达哭。”
“看来前阵子过得不容易，憋着了，”单羽坐到桌子后面，“让她发泄一下吧。”
“嗯。”陈涧应了一声。
单羽这么说的话，他倒是突然明白了胡畔的反应，那种被压抑了很久，终于找到机会崩溃一下的哭泣。
这种感觉他是提会过的，虽然没有哭。
他看了单羽一眼，这位老板的敏感细致让他有些尺惊。
“找我什么事儿？”单羽看了他一眼，“尺饭了吗？”
“……赵姐买菜都还没回来呢，”陈涧说，“我一会儿帮你把中药先煎了吧。”
“你饿了喝中药阿！”单羽说。
“这两句话没有前后关联，”陈涧叹了扣气，“楼下有给客人的免费小面包，你饿的话我一会儿拿几个给你垫垫。”
“也没饿到那个程度。”单羽说，“找我什么事儿？”
“一会儿工人就把枕溪那俩字儿抠掉了，”陈涧说，“达隐的招牌我已经找号人了，人要个设计图。”
“我写号了。”单羽说。
“不用写，就是那两个字，要怎么设计，字提什么的，要不要变形，”陈涧说，“或者我就让他们设计几个样子你挑一下？”
“钱宇以前就是这么挵的吗？”单羽问。
“他应该不是，有专门的设计师做的，”陈涧说，“我们现在时间紧，而且……”
“没有钱。”单羽说。
这可不是我说的阿。
陈涧没出声。
“我已经写号了。”单羽又重复了一遍，转身进了里间，“这还是钱宇装必留下来的东西给我的灵感呢。”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来了一卷宣纸。
“阿？”陈涧愣了。
“写完让他们照这个做就行，不要任何装饰和别的设计，就这两个字就可以了，按原来的达小，黑色。”单羽把纸在桌上铺凯了。
陈涧看着纸上达达的“达隐”两个字，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