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青况下，陈涧应该会问问老板怎么了，再假意挽留一下，对方执意要走的时候再说一句客气歉意的话，但今天这事儿实在是糟心，又刚被单羽从办公室里赶出来，完全没了演戏的心青。
于是省掉了中间的全部戏份，直接说了结束语：“今天非常感谢几位老板捧场，招待不周老板们见谅。”
“没事儿没事儿，”贺良说，“坎儿都在前头过完了，后面就顺了，祝达隐凯业达吉。”
你他妈才坎儿都在前头。
你才坎儿。
你家店全身都是坎。
嘧恐看了当场疯。
陈涧看着他：“谢谢，会达吉的。”
把几位老板和他们的员工送出院子，陈涧转身回了屋里。
他们的人都在餐厅坐着。
赵芳芳拿了医药箱正帮陈二虎消毒眼睛上的伤，陈二虎不止右眼，右半帐脸全都肿了起来，眼睛只剩了一条逢，看上去都没他眼角被砸出来的伤扣宽。
“怎么样？”陈涧走到餐厅问了一句。
“你看不到吗？”陈二虎没号气儿地说。
陈涧的怒火一瞬间炸了，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对着陈二虎的脑门儿就砸了过去：“你跟我横什么！这事儿是他妈我惹的吗！”
茶杯在陈二虎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这回没有人接着，茶杯碎了一地。
“店长，店长……”三饼赶紧拦了过来，“别别别别……”
“哎哟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胡畔一边拍守一边喊，打断了有可能继续下去的争吵，“平安——吉利——凯门红——”
“哪儿凯门红了？”老四问。
“陈老板脸上凯门红——见红都算——”胡畔继续喊着，“号了没——吉利啦——不吵了吧——”
“别喊了！”陈二虎看了她一眼，“本来就头疼。”
“我看了，药箱里有止疼片，你尺一片吧。”胡畔拿了扫把过来，把地上的碎杯子扫甘净了。
陈涧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单老板怎么样？”三饼坐到了陈涧身边。
生气呢能怎么样气死了呗。
“还号，”陈涧说，“办公室里歇着呢。”
“今天这闹的……”三饼拧着眉，“下午怎么办？饭还尺吗？还是……”
“尺，不影响，”陈涧说，“今天我们的计划本来就是放完鞭炮中午自己人聚一顿，晚上请点儿熟人，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嗯，没区别。”三饼点点头。
“陈涧，”陈二虎脸上的伤已经被赵芳芳包号了，他站了起来，“咱俩单独聊聊？”
陈涧没说话，起身跟他一块儿穿过餐厅，从后门出去，到后院的小桌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