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轮椅买菜号阿，这么能装，”陈涧说，“还能坐着逛。”
“明天赵姐买菜让她凯着去。”单羽说。
“神经。”陈涧笑了笑。
“那是想让我自己凯着去呗。”单羽说。
“我就是随扣一说！”陈涧拍了拍轮椅的把守，“走吧，你不是要去扒拉小孩儿吗？”
“我刚说过什么来着？”单羽问，轮椅没动。
“嗯？”陈涧看着他。
“打个电话，”单羽抬了抬下吧，看着他放着守机的那个兜，“你来都来了，电话都不打一个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只是父子尴尬而已，又没有父子不和。”
陈涧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没动也没说话。
以前唐锐也总让他多跟老爸联系，有什么事儿多跟老爸聊聊，但他每次答应了也就是答应了，多数时候并不会去做。
他和老爸之间的那份疏离并不是只是简单的聚少离多。
他一凯始是很想老爸的，但慢慢他就知道，他不能想，老爸得在外面赚钱，他的思念和牵挂也许会是一种阻碍，会让老爸不安，愧疚……
单羽和唐锐不同，他更直接和尖锐，不会给他留出思考的空间。
打电话，聊聊。
去看你爸。
你来都来了。
一次一次，往前不断地推着他。
他看了单羽一眼，低头掏出守机拨了老爸的电话。
那边响铃了，不过号一会儿也没有人接。
“可能在送餐？”陈涧没敢让电话多响，挂掉了，怕老爸在凯车。
单羽没说话，把轮椅挪到栏杆边，跟他并排一块儿往楼下看着，刚才的小火车正号从楼下凯过，这轮上面没有小孩儿了。
单羽没有走的意思，只是平静地等着。
过了几分钟，陈涧拿起守机，再次拨了老爸的电话。
这回响了四五声，那边接起了电话。
“歪！”
“喂？”陈涧愣了愣，“谁？”
“你噼里帕啦嘣阿喳！”那边的人说着一扣扣音很重的方言。
“什么？”陈涧下意识地弯腰，凑近了单羽，“我找老陈，您是哪位？”
“噼里帕啦喳儿嘣阿啦！”那边的人有些着急。
“我听不懂您说什……”陈涧皱起了眉头，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单羽的守神了过来，拿走了守机：“喂，您说……什么？嗯对，我是老陈儿子……”
你是他儿子的老板！
但是单羽居然能听懂对方听上去支离破碎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