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分秒必争不舍昼夜，为了节省时间，她专门勒令无澈在门口候着，只有要有新的发现便立即按新的方子抓药，她再亲身试验药效如何。
初始仅仅是受一点胃口之苦，可是越到后来，鱼龙混杂的药物服用下去，一些副作用也渐渐展现出来。
起初是头痛，像是无数根针扎的刺痛感，后来视物也逐渐模糊。
程克青本是按图索骥按照毒药的一类目寻找解药，可越是焦灼越是无果。
不对，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解决。
她不敢想象此题无解的后果，脑子分神之间，忽然瞥见了一列书架上的类目是瘟疫编年史。
程克青脑子劈里啪啦炸开了一串火花，她听了程诀风的话，先入为主认定谢耘是中了毒药。
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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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澈拢着袖子在药库门口跺着步子，今日的新方子还未出来，他在此等候程克青。这几日她一刻不曾消停的试药，改造药方。期间无澈有提议不如让自己来尝试新的药方，却遭到程克青的一口否决。
两人拉扯之下，他这才知道，为了切身感受药效，程克青强行用短箭入毒。旁人确实无法替代。
药库石门缓缓打开，走出来一个无精打采疲惫不堪的人，像是煎熬走了所有的精力。她捻起一张纸，叮嘱道：“我就在这里等着。熬好了就端过来。”
“要不今日先回去歇一歇吧？”无澈不忍心道：“反正也不急这一会时间。”
程克青有气无力道：“我不急，你也不急，他怎么办？”
无澈顿时不再言语，捏着药方奔走而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无澈端着一碗药过来。程克青看也不看，一饮而尽。
“等药效催一下，我先进去了，等我消息。”
药库的石门缓缓合上，将两人分隔开来，夕阳西沉，将无澈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十次试药了，无澈自己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可眼下也没有比等待更好的办法了。
他屈膝团坐在门口，默默的等待。
直等得天色渐暗，月亮升起来，那门再一次打开。无澈立即从地上弹起来，小心翼翼道：“如何？”
程克青一脸平静，她深深吸了口气，悄声道：“去吧。”
无澈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不上话，“你不一起去么？”
“我算了，我还是等你消息。”程克青心里少见的退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