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起因还要从另一个剑士说起:灶门炭治郎,那个水之呼吸门下总是背着个箱子的少年。
四个月前他兴冲冲地说收到了兄长的来信,想请假一段时间去接兄长回家,得到主公首肯之后就收拾东西快乐地去了九州地区。
当时是我陪他去的,他说他的兄长会在九州的国际贸易港门司港口下船,他要第一个去把兄长接回来。
这种乱世还能有家人实属不易。听炭治郎说,他的兄长还是个英吉利留学生,性格很好,就是没什么战斗力,让他有些担心。
听着他的讲述,我想象出了一个文质彬彬,温柔风雅的书卷气质青年形象。
是普通人呢。
3。
我们先是到了九州岛北端。那里可真繁华啊,不愧是和洋人有商贸往来的地方,夜里的灯火比白天还亮。
船抵达是在午夜时分。
我们俩在码头守了大约半个小时船就到了。看见那艘航行的巨轮时,我和炭治郎同时发出了感叹声:“真的是好大一个船!”
船上的客人慢慢的都下来了,大多是出国寻求机遇的年轻人,在我还在感慨船很大以及久别重逢的人很多时,身边的炭治郎突然跟我说了一件事。
他闻到了鬼的味道。
很浓烈。
非常浓烈。
下弦起步、上不封顶那种。
我当时:“哦好的——你说什么??——这里有弦月鬼——救命?!!”
4。
弦月啊!那可是弦月啊!
要知道这里可就我和他两个人,炭治郎还只是癸级剑士,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弦月!
尽管这只是一个刚加入鬼杀队不久的少年的一面之词,但我还是当机立断放飞鎹鸦向最近的柱求援。
我问炭治郎鬼的气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他说,从船上。
而此时下船的人还没离开太多,船上栏杆边、码头上,站满了迎来送往的普通人。
我们不能离开,因为这里有太多需要我们守护的人。
5。
面对突发情况,比我小的炭治郎反而保持有十足的冷静。他问我有没有办法潜入船上看看,如果可以的话牵制住鬼,给柱赶到这里拖延时间。
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方法了,这么多普通人的性命,就算对面是弦月而我们俩只是一个癸级剑士和一个隐,也必须办到。
于是我和水手接洽,悄悄地走了一条水手们的小道,从底部上了船。
狭窄的底层船舱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由于有灶门炭治郎的嗅觉,我跟着他一路来到了上层舱。
炭治郎停在了一扇门前。
他面色凝重地告诉我,这里面有一个很强大的鬼,血腥味特别浓烈。
我抱着一丝希冀,磕磕巴巴地问他:“不会是上弦吧?”
炭治郎摇了摇头,说他只见过前下弦之陆,没办法靠味道对比。但他又说,里面这只鬼他前两天在浅草见过,是个能把其他人变成鬼的鬼,很大可能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快昏厥过去了。
能把人变成鬼的鬼。
那不就是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吗?!救命啊怎么会有人开局就抽出鬼王这种级别的对手啊啊啊啊!!
6。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是想跑的。
但我清楚的知道,鬼杀队对上级鬼的线索少之又少,更何况鬼之始祖的情报,如果打开这扇门我就能得到鬼王的消息,哪怕是死了,也是血赚。
但炭治郎就算了,他还年轻,还没和兄长重逢,不应该和我一起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