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依赖系统,选择自行募兵,征召军户,或是组织民兵。这种方式最大的优势在于成本低廉,不需要直接支付系统那般高额的军费。
但缺点同样明显,训练周期漫长无比,一名合格士兵的养成需要数月乃至数年。
其纪律性、士气和忠诚度,也远不如系统部队那般稳定可靠,变数太多。适合用来填线。
权衡两种方式的利弊,在未来的争霸中,两者必须要结合运用。
账目之事暂告一段落。
谢乔心中念头一转,看向邹兰。她没有忘记此行的另一个重要目的。
谢乔随口问:“掌柜的,听闻郑夫子下榻本店,可有此事?”她要打探情报,以便针对性地制定策略。
邹兰答:“不错,郑夫子宿在本店,但不出门,也没有动静,每天只有吃喝拉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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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就没有打探情报的余地。
谢乔不禁感叹,这才是大家的治学态度,也只有古代的环境,没有诱惑,方能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另一头,梁园的谢均同样废寝忘食。想来这场辩经,注定成为传世经典。
邹兰话音刚落,门外院中的安宁,立被一阵仓促脚步声打破。
邹兰警惕地推开门,只见月洞门影壁后,转出四道身影。
为首的正是先前投宿那师徒中的大弟子周算,肩上沉甸甸伏着一人——正是他们师父公孙延。
老先生双眸紧闭,鼻息沉匀,不似病痛缠身,倒像是睡熟了。
紧随其后的两位弟子,两人脸上带着明显的慌张局促,眼神游移,不敢与人对视。
“哎呀,几位先生这是……”
邹兰眼尖,脸上立刻漾起惯常的迎客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她的目光在公孙延身上轻轻一掠,多停了那么一瞬,随即转向领头的周算,声音依旧温婉:“可是腹中饥饿,想用些什么宵夜?”
“我这便吩咐后厨去备些清淡的米粥,或是热腾腾的汤饼,如何?”
周算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问得一愣,肩头微微一沉,险些让公孙延滑落。
他慌忙扶稳,脸上挤出个僵硬的笑容,朝邹兰拱了拱手,嗓音有些发紧:“掌柜的好意,我等心领了。只是……只是并非用饭。”
他说话时,眼角余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谢乔,心头更是突突直跳。
这位女子看着年轻,气场却足得很,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谢乔不动声色,只静静看着。
这几人的行色实在可疑,大半夜的,扛着个睡熟的师父要走,两个徒弟还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周算似乎感觉到了谢乔审视的目光,背心有些发凉。
他微微侧过身,想挡住身后两位师弟愈发不自然的举动。
定了定神,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低声开口:“实不相瞒,我等……是……是来与掌柜辞行的。”
“辞行?”
邹兰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眸中飞快闪过一丝讶色,语气依旧周全:“这才安顿下没多久,怎的这般急?”
“莫不是客房有何不妥帖之处,让老先生歇得不安稳?或是招待上有所疏漏,怠慢了各位?”
“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先生只管明说,本店立刻改进,万不敢让贵客受了委屈。”
邹兰这话说得恳切,却也一步步将对方逼入更窘迫的境地。
“不敢不敢,掌柜千万莫要误会!”
周算连忙摆手,额角见了汗。
他头垂得更低,几乎不敢看邹兰的眼睛。
“客栈极好,房间也甚是洁净舒适,我等十分满意。”
他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才接着解释,声音却比先前更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