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隐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彻底死机!
举……举办婚礼?!
他……娶自己的娘?!
这已经不是荒唐了,这简直是疯了!
是只有在最荒诞的噩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他猛地扭头看向母亲,发现母亲也正震惊无比地看过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骇然、荒谬和一种不知所措的慌乱。
“以上三条!”罗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混乱,带着一种最后的、冰冷的决绝,“如有违反……后果自负!”
说完这些,他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其重大的使命,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但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显得更加苍老和疲惫。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桌上那些小铝箔袋在灯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过了许久,罗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他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向还在震惊中无法回神的儿子罗隐,语气竟然带上了一丝……托付?
“豆丁……”他声音低沉,“以后……你就真是她男人了……给俺看好你娘……别让她……被别人抢走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晦暗不明:“要是你自己守不住……那就……不关俺的事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冰冷的符咒,又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锁,猛地套在了罗隐的脖子上!让他瞬间感到一种窒息般的压力和无边的荒谬!
父亲……竟然让他“看好”母亲?以“丈夫”的身份?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罗根说完,不再理会石化般的母子二人,默默地站起身,佝偻着背,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堂屋里,只剩下罗隐和林夕月,对着满桌的“安全措施”和那个足以震碎三观的“婚约”,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灯光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扭曲地投在墙壁上,仿佛预示着这个家,已经彻底滑向了一个无法回头的、黑暗而疯狂的深渊。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的气氛变得极其微妙,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绷得紧紧的,却又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粘稠的期待。
母亲林夕月仿佛变了个人。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眼神拉丝般时刻黏着罗隐,反而刻意地与他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
但这种“距离感”非但没有让罗隐感到轻松,反而更像一种无声的、高明的挑逗。
她开始更注重打扮,即使在家里,也会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换上干净合身的衣裳,偶尔还会抹上一点淡淡的、带着香气的雪花膏。
她走路的姿势似乎也发生了变化,腰肢轻摆,臀波摇曳,带着一种这个年纪妇人特有的、熟透了的妩媚风情。
看罗隐的眼神,不再仅仅是母亲的慈爱或情人的痴缠,而是多了一种更深沉的、混合着占有、期待甚至一丝……审视的复杂光芒,仿佛在估量一件即将完全属于她的珍宝。
这种若有若无的、带着致命诱惑的气息,像羽毛一样不断搔刮着罗隐敏感躁动的神经。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早已食髓知味,连续几天的“禁欲”让他身体里积攒了满满的能量,无处发泄,几乎要憋得发狂。
他看着母亲那仿佛无意间流露出的万种风情,口干舌燥,心猿意马,像个被吊在钩子上的鱼,难受又焦灼。
但与此同时,一种更深的不安和茫然也在他心底蔓延。
父亲那天的“托付”和“婚约”,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稚嫩的心上。
他才十二岁,本该是在田野里疯跑、为了一颗糖和人打架的年纪,却突然被赋予了“丈夫”的身份和“保护”母亲的重任?
这巨大的角色转换带来的不是自豪,而是沉重的惶恐和自我怀疑。
他真的能做到吗?
他能像真正的男人一样,保护母亲不被外人觊觎?
能承担起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
父亲似乎真的打算彻底撒手,将一部分本该属于他的担子,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压在了自己儿子肩上。
这种“信任”让罗隐感到窒息,甚至破天荒地产生了一丝后悔——如果早知道亲近母亲的代价是如此沉重、如此疯狂,他还会那样义无反顾地沉溺下去吗?
他不确定。未来像一片浓雾,看不清方向,只感到无边无际的迷茫和压力。
在这种焦灼、渴望、不安与迷茫的复杂情绪中,两天时间缓慢而煎熬地过去了。
第三天,家里的气氛陡然变得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