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叙之就算再落魄……也绝不能依靠一个曾经被她那样对待的人!
时序看着她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炸毛的样子,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那笑容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我。”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甚至带着点纵容,仿佛在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但这副姿态却让闻叙之更加烦躁。
她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猛地转过身,用微微发抖的手掏出钥匙,慌乱地插了好几次才打开那扇沉重的防盗门,几乎是逃也似的钻了进去,没有再看时序一眼。
厚重的铁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让她无所适从的世界,也隔绝了时序那始终停留在她背影上温柔而偏执的目光。
时序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牢牢盯着那扇紧闭的防盗门,仿佛能穿透冰冷的铁皮看到里面那个他渴望已久的人。
他缓缓抬起刚才扶过她胳膊的那只手,将指尖凑近鼻尖仔细地嗅闻着,试图找回那属于她的香气。
不够…………
远远不够…………
他从校服内袋里取出那方柔软的手帕,白色的棉布上已经晕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水渍,那是她的汗水。
他毫不犹豫地用手帕紧紧捂住口鼻,深深地用力呼吸着。
汗水蒸发后略带咸涩的气息混合着她肌肤本身散发出的甜腻又干净的体香,交织成一种独属于闻叙之的,让他疯狂迷恋的气味。
这味道让他浑身血液都兴奋地奔流起来,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带来强烈的生理反应。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
从她第一次对他露出那种鄙夷的眼神,说出“你笑起来真恶心”开始,他心里的某些东西就彻底扭曲了。
他恨她,恨她的轻蔑,恨她的践踏。
但他更爱她,爱她骄纵明艳的样子,爱她此刻落魄无助的可怜,爱她身上每一寸的美丽和脆弱。
这种恨与爱交织扭曲,最终化成了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叙之……
是你亲手打断了我的脊梁,敲碎了我的傲骨。
让我彻底变成了一条……只会对你摇尾乞怜的狗。
关上门是没用的,叙之。
狗的鼻子最灵了。
它总能循着主人的气味,找到她。
你可以踢开我,可以骂我“恶心”,可以把我推开一千次、一万次。
但只要你还在呼吸,只要你身上还散发着那让我灵魂都在战栗的香气……
我就会回来。
摇着尾巴,耷拉着耳朵,或许身上还带着你赐予的伤痕……但我会回来。
再次匍匐在你的脚边。
因为这条贱命…早就在无数个日夜的仰望与憎恨中被你彻底重塑了形状。
它们只认得你。
只忠于你。
只为你……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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