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成婚了。”
灭的话惊得月牙儿大叫：“什么？你和林湘！”她抓住尔东的手腕，激动道：“阿湘竟会喜欢他？”尔东轻笑，任由她拽着，小声提醒：“笑笑睡着了。”月牙儿立刻捂嘴。
真可爱，他心想。
她的话让灭不服：“什么叫‘竟会喜欢我’？你懂什么？”
灭轻拍笑笑的手背安抚。方才月牙儿的喊声显然吓到了她，待她再度熟睡，灭小声嘀咕：“咋咋呼呼像个孩子，也就尔东受得了你。”
“要你管！”月牙儿嘟嘴，手指仍揪着尔东的袖子。
众人跟在灭身后。见他们走远，墨雪开口：“阿辰，再不跟上他们就远了。”
她抬手示意两人交握的掌心，慕辰却紧盯着她。她有些不自在：“我脸上有什么吗？”
慕辰笑得狡黠，似有心事般打量她，最后捏了捏她的小指：“很漂亮。”
墨雪眼眸微颤。他似不好意思般牵起她，快步追上月牙儿一行。
墨雪望着他的背影，眉眼弯弯，嘴角不自觉上扬：“阿辰也是。”
这夸赞来得突兀，但墨雪仍回夸了慕辰。殊不知不久的将来，当她知晓慕辰在风铃花丛中的心思时，羞得只想揍他。
走过连接木屋的露台，众人在最后一间粉色宝石屋顶的屋前停下。
墨雪望向纸鹤状的木屋，粉光弥漫，浪漫非常。木色栅栏围出纸鹤形状，透明石梯通向院中。
与其他屋子相同，墙面攀满藤紫，栅栏上结满透明果实。墨雪一眼认出那是人鱼泪。
白色拱门雕刻着蔷薇花团，镂空处镶嵌彩色琉璃。
双开拱门从内推开，金色扶手上搭着一双纤细手指。林湘浅笑盈盈，明澈的眸子一如往昔空灵，却在触及灭时染上世俗的烟火气。
“你们回来了。”林湘快步走到灭面前，眼中仿佛只容得下他。
墨雪静静看着。灭腾出右手轻抚她的发顶，柔声道：“我把小小抱进去，马上出来。”
他回头看向慕辰和墨雪，补充道：“墨雪曾救过你，月牙儿你也熟识，不必担心。”
他絮叨如老妈子，林湘咬唇撒娇：“我知道，你快去吧。”
直到灭进屋，林湘的目光仍追随着他，情意绵绵。
月牙儿受不了，上前搭住林湘的肩：“阿湘，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她饶有兴致地盯着林湘羞红的脸。
林湘反驳：“才不是勾搭！是相爱！灭说的。你走后我就遇见他了。”
提及与灭的初遇，她满心甜蜜。
她招呼众人落座，轻声解释：“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害怕极了，在神佛像前遇见受伤的他。我带他回来，然后……”回忆涌上心头，林湘不好意思地低头。
月牙儿摇头补充：“然后你们相爱成婚，还挺快。”她捏了捏林湘通红的脸颊，没好气道：“也不告诉我一声！离开梦之海不到五十年，你就忘了好朋友？”
她愤愤指责，林湘委屈得像孩子：“灭说不用，你会知道的。”
“又是‘灭说’，早晚被他卖了还数钱！”月牙儿恨铁不成钢。
提到灭，林湘如炸毛的猫：“才不会！他救过我，不会害我！”
她执拗的模样让月牙儿揉揉她的脸，无奈道：“阿湘，真拿你没办法。”
“你要有雪姐姐半分聪明就好了。”月牙儿瞥向墨雪，后者神色淡然。
月牙儿心想：厉害得把阿兄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林湘也看过去，笑容天真：“雪姐姐厉害当然聪明，她救过我，是恩人。”
她的神情格外可爱，墨雪轻笑：“我才不聪明，阿湘最厉害，如今说话这么流利，定是用功了。”
“没有没有。”林湘连连摆手，“是阿姐和灭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