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啧啧两声:“不是哥们儿,我年纪轻轻就喝中药,这对吗?”
傅亭樾口吻老成:“中药温和不伤身,光靠膳食很难养起来,喝点药好得更快。”
陈砚知噗嗤一声:“你别这么说话,太好笑了。”
主要是傅亭樾壳比他大两岁,芯却是实实在在跟他同岁的,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就忍不住想笑。
傅亭樾无奈摇头:“你啊,这才跟我分开一个月就差点把自己给养废了。”
陈砚知连忙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有条件我还能过得那么惨?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我已经很努力了,而且你这话有歧义,别人听了该以为我俩以前关系很好了。”
以前他和傅亭樾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这是不得已被命运裹挟,而且他突然发现傅亭樾人还不错,临死前还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的人,天大的仇陈砚知也能原谅,更何况他和傅亭樾根本就没仇,单纯就是陈砚知看不惯他。
其实小时候他俩关系挺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变得很差。
陈砚知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他先疏远傅亭樾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他给忘了。
他忘性大,前一天还说再也不跟傅亭樾玩儿,第二天早上傅亭樾来接他去上学时陈砚知还是会乖乖上车。
傅亭樾垂眸看着陈砚知转来转去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好吗?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
闻言,陈砚知忍不住说:“你怕不是记忆出现混乱了。”
傅亭樾摇摇头,表情认真地看着陈砚知:“没有,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一直都很好,难道知知不这么觉得?”
陈砚知偶尔会耍小脾气,但傅亭樾觉得很可爱,除了把他扔下去跟别人玩的时候很可恶之外,陈砚知在傅亭樾眼里一直都是最可爱的存在。
“是吗?”陈砚知挠挠头,突然不知道是他记忆混乱还是傅亭樾记忆混乱了。
傅亭樾点头:“是的。”
在他心里,他和陈砚知一直都是最要好的,陈砚知也是他唯一的朋友,从小到大都是。
但陈砚知朋友很多,多到都快没有傅亭樾的位置了。
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傅亭樾心里也有恐慌,但一想到在这儿陈砚知只认识他一个人,只能跟他好,傅亭樾心里就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感。
在这儿陈砚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没有人能把他从他身边抢走。
但傅亭樾太低估陈砚知的社交能力,他才来别墅几天就跟家里所有的保姆佣人熟络,甚至连傅亭樾身边的保镖司机陈砚知也全都认识,还记住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两人回家的路上傅亭樾才知道这件事的,他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憋闷到了极点。
陈砚知一无所知,这会儿正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和司机闲聊:“陈琦,你家是哪儿的呀,也是帝都的吗?”
他这两天已经从这些人的嘴里套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甚至连他们是傅家派来监视傅亭樾的陈砚知都打听到了一二,真不愧是他。
陈琦不好意思地笑笑:“是的,我家是帝都的,不过我从小是在东区长大的。”
东区是平民区,也就是之前陈砚知住的那片。
陈砚知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转头问副驾驶的保镖:“你呢汪旭,你家是哪儿的?”
汪旭略微低着头回答:“回陈少,我也是在东区长大的,不过我老家不在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