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长沉默了一下,反而笑了。
洛柳听见他的笑声,和沈惜长严肃地强调:“但我最喜欢蛙蛙头的那双!”
要是沈惜长要偷他的袜子,不能偷这双!
“嗯,”沈惜长说,“在这。”
“原来在呀,”洛柳又一下熄火了,他小声问:“我的箱子你都拆了没有?”
他还记着沈惜长是个变态,但是,比起寝室的变态而言,给他洗过很多衣服的沈惜长,似乎也不那么变态了。
沈惜长:“嗯,在找,等找到再给你装回去。”
说完,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
“都偷袜子了,还能是什么样的变态?你要分三六九等吗?”洛柳趴在柜子里和他吐槽,“我的袜子有可能被变态摸过检查了,你记得帮我洗干净一点。”
手指湿淋淋的沈惜长:“……”
“不穿就扔掉。”
“不行——!”洛柳一下子急了,“里面有很舒服的袜子,我不要穿新的。”
沈惜长沉吟了一会儿,和他说:“那我不和你住了。”
洛柳听见这话,动摇了一下。
他是很想沈惜长说出这话,但是这么能够是现在呢?
沈惜长是变态的话,不应该很着急吗?因为他不是洛柳身边独一无二的变态了,小柳有可能已经被其他的变态这样威胁到了!
“为什么?”他小声地咕哝几句,“你又不是和我的袜子住,是和我住呀?”
“反正我有很多双袜子,他想要就拿走吧,”洛柳来回地嘀咕,最后幽幽叹了口气,“还是说你也想要?”
“…我不要。”沈惜长听着对面的人叨叨,才等到个气口问:“要是那变态偷走拿去做了什么,又放回来怎么办?”
“啊————!”
洛柳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变态。
比起沈惜长是变态,好像还是丢袜子这件事而言更严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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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沈惜长很有耐心地一一将箱子都拆开,重新整理了一遍。
他整理的动作有些过分的细致,以至于像是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有一种堪称变态的条理性。
阳台的冷白灯光下,沈惜长拿着湿漉漉的袜子,同上面的丑陋蛙头对视了一眼,拿捏不住要不要洗,还是都扔了。
他正思忖着,手机震动了几下,是洛柳催他拍照。
洛柳不会整理东西,但是很会收纳,每个箱子拆开时都会爆一次,足以见得使用则有多充分地利用了空间。
只是归类的不大好。
洛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件衣服。他不喜欢丢衣服,也不允许别人丢,要是偷偷丢了,万一被他记起来却找不到,小时候就是要哭的。
长大了,就会自己闷闷买个一样的。
沈惜长将几双花里胡哨的袜子都拍照发给了对面,过了没一会儿洛柳就回了消息,显然松了一大口气。
【溜溜溜溜溜】:还好还好,就丢了你买的那双。
沈惜长舌尖轻轻顶了下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