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泼他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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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柳拉着脸跑去浴室漱口,沈惜长坐在原地收好药,又起身进了厨房。
洛柳站在浴室里也拧着眉。
他低头漱口,随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被压得扁扁的很凌乱,脸上乱七八糟的几条红道道,一点也不威风。
洛柳咬牙切齿。
爽死了吧。
沈惜长,你就庆幸你变态的人是我吧!换一个人早就报警了!
洛柳气势汹汹地从浴室出来,正要兴师问罪。一出门,见沈惜长插上空气净化器,又把裙子和纸箱都扔到外头去,气焰又消了下来。
沈惜长摆好打扫工具,见他过来,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他指尖点了点旁边的白裙子,“裙子害的?以后买贵一点的。”
洛柳这病年轻不算大病,只是不能大喜大悲,不能激动,是个磨人的病,洛柳自己习惯了,沈惜长倒是总因为这病紧张。
“你在说什么?让我买贵一点的?”洛柳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要不是你的裙子,我根本不会这么激动。”
他低头嘀咕半天,但是沈惜长一贯不和他吵架,洛柳觉得自己嘀咕没劲,踩了沈惜长一脚。
沈惜长原本干净的毛绒鞋面被踩扁出了个鞋印子。
他垂眸打量了一会儿那个鞋印子,觉得印子圆滚滚的,有一点像洛柳,好容易生气,圆滚滚的,戳一下就更膨胀了。
过了一会儿,沈惜长才出声:“我刚才就想问,这裙子怎么成我的了?”
洛柳:?
“死鸭子嘴硬?”他嘀咕,“铁证就在这里,箱子不是你的就是我的,你还想耍赖?”
沈惜长淡淡道:“白鸭子都要被你说成黑的了。”
说着,他见洛柳眼尾红通通的,像是已经难受到极致:“过来我看看。”
“看什么呀?”洛柳抬脚跨过沙发,坐在了他跟前。
沈惜长不知什么时候弄了条热毛巾,洛柳自然地仰起头,乖乖闭上了眼睛。
他被泪水濡湿的眼睫格外漆黑,黏在眼皮上,脸上还带了凌乱的指痕,显得可怜巴巴。
沈惜长动作一顿,下一秒,一张热毛巾盖在了洛柳的脸上。
洛柳:?
沈惜长:“自己擦。”
洛柳:??
刚刚摸都摸了,现在开始不认账了吗?
洛柳一把抓起毛巾狠狠擦了两下,沈惜长看得皱眉,洛柳脸本来就嫩,现在被重重擦了两下,几乎是转瞬间,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沈惜长看不得他这样,皱起眉伸手阻止:“你和自己有仇?这么用力。”
洛柳:“别管。”
沈惜长去拧了水又回来,细细给人眼尾脸颊都擦了,最后说:“张嘴。”
洛柳自然地“啊”了一声:“你还要给我擦嘴巴?”
药物不能在口腔久留,小时候他用不来喷雾,总是弄得整个嘴都有药,沈惜长就不显辛苦,让他站在小板凳上给他刷牙。
洛柳想着,匝巴嘴巴回味了一下。
好久没用,他刚才就随便漱口了,嘴巴里现在还是苦苦的。
沈惜长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药剂残留,捏了一下他的嘴巴:“行了,祖宗,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