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湿毛巾放到一边,收回手,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喉咙还难受吗?”
洛柳摇了摇头。
沈惜长还微微皱着眉,洛柳都好了快一年了,突然复发,实在是在挑战他的神经。
洛柳盯着他皱起的眉头,手痒的有点想扒拉。
还没等他动作,沈惜长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沈惜长像是早有所料,往旁边一扭头看了眼。他坐在洛柳边上,修长的手搭在洛柳身后,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相反,他还拍了一下小柳的屁股:“去接电话。”
小柳蹭一下就捂着屁股站起来了:“凭什么拍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又不是电话!”
洛柳凶神恶煞地去拿了桌上的电话,伸手递给沈惜长。谁知道这人没有接,反而抬头示意他接通电话。
接就接。
洛柳给他接通了:“你好?”
沈惜长抱臂坐在沙发上看他。
洛柳和他接电话就不会这么干巴巴,小一点的时候会说,么西么西这里是柳柳,等长大了就更可爱了,心情好的时候说么西么西,thisis小柳,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凶巴巴地说找我干嘛。
很多人说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可爱了,完全是无稽之谈。
他相册里的照片基本除了实验需要,全是洛柳的相片,可惜洛柳长大后,就不太喜欢拍照了。
沈惜长有点遗憾地想。
靳越在电话对面急得大叫:“沈惜长!!给我一下那个搬家师傅的电话!我快递好像落车上了,那东西周六就要用了!”
洛柳被这大嗓门震得歪了歪脑袋,随后转过脑袋看看躺在地上的白裙子,小心翼翼地问:“是白白的东西吗?”
靳越愣了一下,听出来对面一听就不是沈惜长那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家伙,语气放小心了点:“是洛柳?快快,偷偷去找一下,写了我的名字。”
洛柳更不好意思了,
坐在一旁的沈惜长岿然不动,冷淡插嘴:“开的外放,直接说,什么东西的快递?”
“呵,说就说!”靳越大声说:“裙子!!!”
电话是外放,真相大白。
沈惜长转头看了眼既心虚又震惊的洛柳,语气淡淡:“就在这儿,把你的快递拿走。”
等挂了电话,洛柳盯着已经被沈惜长视为危险物扔去玄关底下的裙子一会儿,又转头看看沈惜长。
他既有误会了沈惜长的心虚,又很疑惑,怀疑沈惜长刚刚偷摸请了外援:“靳哥买裙子干什么,他是变态?”
沈惜长抬了下眼皮,提出了自己今天早就想问的问题:“靳哥?”
洛柳脑袋一歪:“不叫靳哥,难道叫靳师兄?”
沈惜长:“…”
小时候洛柳也是,见他第一面就喊哥哥,后来长大了,反而不喜欢这么喊,整天沈惜长沈惜长地喊来喊去。
说来说去。洛柳这个自来熟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走过来,把裙子装回袋子里:“社团招新,别人拜托他买的。”
洛柳:“哦~靳哥为什么都博士了,还管本科这些事啊?”
沈惜长言简意赅:“他有个本科的学弟玩得不错。”
说完,转头看了洛柳一眼。
“你为什么会觉得裙子是我的?”
洛柳:。
他小声嘀咕:“家里除了我就是你了,怀疑你是变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沈惜长说:“谁问你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