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孩子那般好,这人这般无赖,怎可能是?
“怎的,你还想同我差个辈不成?”
他来了兴致,自家那老头远在汴京,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被人惦记着。
“不过,这杂耍团的事儿,同你接下的案子可有甚关系?”
施云澜对二人的身高差极其不满,她拿折扇敲了敲这人脑门,道:“做人做事嘛,目的性不要那般强,小陆啊,不知你有没有听到过一句话?”
陆洵往后倾了倾,躲开了这还带着毛刺的折扇:“但说无妨,不过施讼师,你扇上的毛刺还没干净,我看着有些难受。”
摇摇晃晃的,叫着人心烦的紧。
施云澜左戳右戳,终于叫她敲中了一次,“唰”一下满意收手:“欲先利其事,必先利其器,总之,听我的便是。”
陆洵:这乞丐讼师,好霸道的一性子。
施云澜看了眼天色,忽略下午的太阳还高挂,正是好眠的时候,她挥手便想回去补觉,谁知被陆洵一拦:“施讼师,你道什么别?”
施云澜眨巴眨巴眼:“各回各家,各找各娘,陆捕快,明日申时河岸柳树见。”
陆洵似笑非笑:“施讼师怕是不能如愿了,公孙大人有令,我可是要贴身保护你。”
施云澜折扇啪嗒一声砸在了地,笑意难得有些勉强:“陆捕快,同我说甚玩笑话。”
她紧紧盯着陆洵那张俏脸,等着人改口,陆洵则饶有兴致的回望过去。
靠,玩真的。
施云澜企图吓退他:“你不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和我住可是要睡桥洞的,陆捕快。我这豆芽菜身板倒还好,你这俊脸可危险的很。”
陆洵面不改色:“那不正好,近日衙门缺些犯罪指标,正好抓来关几天,还百姓一些清净日子。”
施云澜算是知道了,这人哪是来协助保护自己的,分明是来给自己找罪受的。
她愤愤转身,身后那道步子不紧不慢,存在感倒是极强,此情此景,心情同早上的情形倒是相反了。
哪有这么记仇的?
施云澜决定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施讼师,我看这路倒也不像是去桥洞的,莫不成你是迷了路,要不由我领着?”
陆洵头一次觉得逗弄人这般好玩,心里叫人极为猖狂。
施云澜手里的折扇也不扇了,只一味的握拳,硬了,拳头硬了。
两人俞走俞偏僻,先过了河岸,再往僻静处走,然后再拐个弯,往竹林深处去,几近后山,春夏处正是蝉鸣鸟叫时候,但也架不住周遭氛围愈发冷清。
陆洵的笑意有些僵了:“施讼师,你这是要去哪?”
施云澜走到一处荒芜草地,对他露出一个春风和煦般的微笑:“不是要贴身保护,和我同住吗?陆大捕快。”
她一字一顿:“你不会,害,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