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讼师,你这会儿可是又立了大功!牢房那边已经在审讯了,想必不日就能给出结果。”
公孙鸣捋了捋胡子,眼带笑意的絮絮叨叨。
施云澜穿了一身素衣,姿势有点别扭的靠着门,似乎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她的脚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不自然的轻轻扭了扭,结果伤势没好全,疼痛从脚踝直蹦天灵盖,让人难以防备。
“嘶……”这种感觉就好像半夜起夜结果脚趾撞到柜角一样,难言之隐溢于言表。
陆洵站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低声道:“施讼师,腿没好全就别嘚瑟了。”
他反手递过来一根棍子,想让施云澜拿着杵站着,看着也别太窝囊。
施云澜瞥了一眼,嫌弃的扭头:“这有失我风范啊。”她自以为自己是个很有形象需要的讼师。
陆洵嘴角抽抽,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装呢,真是不知道苦头,他面色一冷,把手撒开:“那你自己站好了。”
只见他手刚一撒开,这借着他力的人又马上一歪,眼瞅着就要倒了。
施云澜大惊,她瞄了一眼还在念叨的公孙鸣,用气声控诉:“你这是要见死不救啊陆捕快,你高尚的品格,正直的操守,善良的人性呢?”
她大了点声音,义愤填膺:“作为人民的公仆,你变了!!!”
陆洵简直没眼看,这人烧刚退就非闹着要来领银子,结果为了风度,一路上愣是装没事人,刚一进来就要倒了。
总结,自己作的。
施云澜的脚踝是昨天下了树后跑太快扭伤的,激素大过了一切,当时没注意到,结果晕过去以后脚踝肿的老高,和猪肘子似的。
这人也不在意,痛是痛,但也不好生修养,又不是不知道疼。
现在好了,成猪蹄就满意了。
今天饭堂能有猪蹄吗,想吃。
公孙鸣凑过来:“变什么啦?”
施云澜,陆洵二人两两后退,这公孙鸣突然把一张老脸凑过来的惊吓程度可比什么都高。
陆洵拍了拍心口,呼了口气:“我说公孙知县,您一把年纪了,就别整这出了。”
施云澜强烈附议,这么大个人了,还是需要一点形象包袱的。
公孙鸣眯了眯眼,哦了一声,反问道:“那我考考你们,我方才说到哪了?小施讼师,你先来做个示范罢。”
施云澜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她轻咳一声:“咳,我觉得公孙大人所言甚是有理,依我看,这件事不是不办,而是要稳办,优办,持续办,有节奏的办。”
公孙鸣来了兴趣:“那依施讼师所言,应当如何来办呢?”
施云澜表情高深,沉思片刻:“让有准备的人先办,让胸有成竹的人先办,让先办的人带动后办。”
一旁的陆洵无奈扶额,这人到底在说什么,简直一点也不沾边。
公孙鸣则继续点头示意,看起来满意极了:“说得好,这个年纪有如此觉悟的少年不多了,施讼师说的妙啊!”
施云澜琢磨,糊弄过去领导讲话她摸鱼这件事了,那是不是能步入正题了。
她随即道:“那公孙大人,不知这二两赏银,何日能给予小民?”
少年神色憔悴,一身素衣不减容色傲然,眼里星光闪烁,三月的风不燥,吹起青丝微乱。
却偏偏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是老黄瓜瓤子老帮菜,一个深觉自己喜欢女子,警惕无赖垂涎他的美色。
竟无一人欣赏。
一说到银两这个敏感的话题,公孙鸣也不继续乐了,他转了话题:“话虽如此,不过不知道,依施讼师所言,这酸菜豆腐的做法章程可否是有些过于严谨缜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