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澜点点头:“十分关键,这件事没解决,我们恐怕无暇办案。”
陆洵示意她快讲,手指放在剑柄上快速敲动着,心绪纷飞,这牙纪一案表面上是解决了,但暗地里的风波反倒愈演愈烈。
他舅这两天老遇到人找些事,看来这淮安县有一股极大的,不安分的势力。
施云澜这两次晕倒,皆是在这股势力的操控下诞生的?
什么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出,但施云澜只是刚办了两个小案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什么让它们注意到了施云澜,施云澜有什么特殊的,施云澜来苏州要做什么。
它们想做什么?
施云澜看这人表情严肃,明显是想到什么,周身氛围越发冷冽,暗道不好。
她试探性的开口:“陆捕快,如若我同你说,这件事倒也不是那般火上眉梢,你当如何?”
敲击的手一顿,似乎是想到什么,再一结合施云澜的性子。
陆洵冲她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灿烂的笑:“如若你告诉我,是因为你忘了从公孙知县顺利讨要到悬赏的银子。”
施云澜刚想点头应下,却看见陆洵他拔出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
这把剑当真极好,在月光下寒光凛冽,不可侵犯。
他开口道:“你就完了。”
施云澜安静如鸡。
翌日清晨,公孙鸣打开门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只见他脾气不好却修养了多时的外甥,此时怀里抱着剑,在监督旁边的人扎马步。
他眨眨眼:“施讼师,陆捕快,你们这是……?”
他外甥抬起眼,眼下青黑,平静的道:“施讼师苦于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下次再遇到这回案子的情况,怕是落不着好。”
“所以特地托我带他练体。”
公孙鸣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估计是被惹恼了,想了个不痛不痒的招欺负人。
他刚想开口解救,陆洵一个眼神警告又给他压回去了,好像是在说你要是敢开口,我就把你在哪的消息告诉我娘。
公孙鸣当即放弃盟友:哎,施讼师,锻炼一下也是好的,这都是为了你自己啊!
施云澜大汗淋漓,很是想停,求救似的看了眼公孙鸣,却见这人看天看地左顾右盼,就是不看自己。
她幽怨至极:“公孙大人昨日睡得可还好?”
公孙鸣摸了摸胡须,点点头,面色红润:“是极是极,昨夜这雨下得很是舒坦,老夫感觉睡得很是惬意,今日办公想必事半功倍。”
陆洵冷不丁开口:“如此说来,公孙大人可是忘了件什么事。”
施云澜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公孙大人,昨日办事匆忙,先前商讨的事情还来不及解决,那二两银子……”
公孙鸣捂紧自己的小钱包,含泪送走了两个匪徒,哎,淮安县的税收都是要层层递交上去的,虽这里物产丰盛,却也存在一些势力勾结。
公孙鸣到底是外来人,能做的只有用微薄的薪水尽量对手里人好一些。
所以这赏银也不是不想给,可都是他自己先贴的私房钱,等向上头打报告发下来的时候,估计得明年开春去了。
施云澜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一瘸一拐的跟着陆洵的步子往饭堂里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开口问道。
“等等,陆捕快,你昨日要和我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而陆洵则给了她一个你以为呢的眼神。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