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孟景桓,宋云栀望着眼前的中式建筑好一会儿,才抬步进去。
她知道季庭川生气了,本想等会儿说些好话哄一哄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刚在玄关把鞋子脱下,双肩就被一股蛮力按在墙上。
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容她挣扎。
季庭川单手撑在墙上,另一手绕前去握住了她的下颌,用力,强迫她抬头看着他,“挂我电话,长能耐了?”
握住下颌的力道大的能把她捏碎,宋云栀被他困于他的势力范围,能清晰感觉到他浓郁的愤怒,她温软地跟他解释:“他恰好路过机场就把我送回来了,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你无端给我扣帽子还不准我挂电话了。”
“清清白白。”
季庭川反复咀嚼这四个字,眼眸微眯,冷冽地笑出声,“你敢说孟景桓对你是清白的?”
“你满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
宋云栀反驳道,耳垂的西禾痲瞬间席卷全身,她身体不由得颤了颤,扶在墙面的手都不自觉蜷缩起来。
季庭川的进攻从耳垂一路向下,所到之处全是宋云栀最为敏感的。
他像个擒拿猎物的高级猎手,更细细的嗅属于他的猎物,霸道的一点儿香气都不允许别人染指。
“今天用的是哪款?”
最后,他停歇在她颈窝处,贪婪的吸取只有他才能闻到的味道。
他迷恋她身上的味道,是淡淡晚香玉的香气,只她才有独特的香气。
“新、新品…”
她说完,季庭川不再犹豫,抬头吻住她微张的唇,汹涌地撬开赤贝攻击着她的私人领地,短暂分开时,两人的唇间拉出了一道银丝,在昏暗氛围下旖旎又暧。昧。
“栀栀,不乖就要受到惩罚。”
他握着她下颌抬高了些,低头在她下唇咬了下,“这次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嗯?”
宋云栀被吻的气息全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看着他。
下一秒,季庭川抬手捂住了她的眼,同时也松开了桎梏她下颌的手。
宋云栀还没来得及放松,那处奇妙的感觉让她浑身一软,险些站不住。
潺潺流水的小湖泊闯进了一艘小船,冒犯的进军使平静的湖泊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宋云栀被季庭川按在玄关处强势来了一次,漂泊在湖心中央的小船没有支点,好几次差点站不稳都被季庭川捞起来继续。
季庭川好像要把所有的愤怒都挤进她身体里,不管她遭不遭得住,把人扛上楼扔到沙发上又继续了新一轮的进攻。
窗外摇摇晃晃的月亮,给世间万物披上了薄薄的面纱,银盘似得满月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晚如出一辙……
两年前的秋天。
蒋丽娜一反常态给她送来定制礼服,说要带她参加晚宴。
宋云栀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十分谨慎地不吃不喝旁人递来的东西,就连离开手的酒杯都不再入口。
可万万没想到,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被下药了。
药效发作得极快,宋云栀痛苦地跑到洗手间不停用冷水洗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儿。
可无济于事。
路过的人看出了她的异样,非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满口污言秽语地说有办法让她更舒服些,宋云栀不理他们,他们就变得更加猖狂。
宋云栀意识逐渐迷糊,大脑也转不动,一心只想着快点摆脱这些人,踉跄地走出洗手间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脚步不稳摔在地上。
近在眼前的西装裤腿材质优渥,一定是对自己有要求的达贵人家,宋云栀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了路过的烟灰色西装裤腿,以极其狼狈的姿态祈求道,“救救我…”
抬头看他时,男人冷眼睥睨,微微下垂的嘴角压着不耐烦。
如此心肠冷血的人,又怎么会大发慈悲救一个路过的女人。
宋云栀身后的几个男人是这么想的,连宋云栀在对上他视线时都胆怯地差点收回手。
就在身后的男人想带走宋云栀时,季庭川却在众目睽睽下,弯下腰来,抱走了她。
那一晚他们什么都没做,在昏暗的车厢里,她听见他说:
“知不知道这样跟男人走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