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难道不是吗?”
“图宋家的项目,图季家的掌权位,图我听话好控制呃……”
最后的话被迫咽了回去,搭在脸边的手倏地掐住了宋云栀的脖子。
从前她和季庭川对着呛都只是小打小闹,其实相互利用这件事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放在明面上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季庭川这种从出生就站在金字塔尖的人,又怎么会隐忍宋云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看着他动怒的容颜,宋云栀却笑出声,“既然我们彼此不爱,你何必管我跟谁出去,我有管过你跟霍惜钰吗?”
季庭川力道重了几分,“我都跟你说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非要提她有意思吗?”
宋云栀是个倔脾气,这样的情势下她知道她只要跟季庭川服个软就可以过去,可当情绪占上风,她就顾不得要不要他原谅。
她被季庭川一手控制着,脸颊额角都散落了几缕发丝,略显狼狈又惹人心疼。
可宋云栀的双眼还强撑着坚韧,像一头战败的狮子狠狠盯着季庭川,尽管眼尾泛红,她也只是微仰起头把眼泪灌回去。
“上次为了她凶我,这次想掐死我?”
此话入耳,季庭川心底刚灭下的怒火又瞬间被点燃,可看着她咬牙倔强的模样,他闭了闭眼,最终松开了她。
“你再强词夺理我没那么多好脾气对你。”
视线从她下颌扫过,那处的红印如烙铁火辣辣的刺入他瞳孔,出口的话语也随之变得无奈,“牙尖嘴利的对你有什么好处,把我惹不痛快你就高兴了?”
虽然平日里宋云栀会无数次挑战季庭川的耐心,但其实从心底里还是怵他的,尤其是看见他耐心高馨的时候,她懂得收敛。
返程的路上,两人没再说话。
回到壹号府,他们形同陌路般一人去了书房,一人回房洗澡,宋云栀还窝着火,心里已经把季庭川骂了千万遍。
就连孟清月打电话来,她都连骂了几句,“我强词夺理吗,难道不是因为他做的太过分了吗,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凶我,这对吗?”
孟清月听的稀里糊涂的,“你喝醉了?”
宋云栀躺在浴缸里,重重吐了一口气,“没有,刚跟个神经病博弈来着。”
孟清月哈哈笑起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神经病是季庭川吧?”
“又因为霍惜钰?”
宋云栀手臂搭在额前,疲怠地闭上了眼,应了个不轻不重的鼻音。
扬声器里,孟清月的声音缓缓响起,“宋云栀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以前季庭川身边出现多少女人你都心如止水的,现在就一个霍惜钰怎么搞得你情绪这么不稳定?”
孟清月的话就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在宋云栀身上,让她彻底清醒。
她猛地坐起来,浴缸里的泡泡水因为她的动作而荡漾,溢出浴缸流淌在地上。
她第一次正面应对这些复杂的情绪,可尽管宋云栀把缠绕成团的思绪一点点拆开,她也分析不出来缘由是为什么。
是因为嫉妒还是吃醋,亦或是在乎。
很快,这些可能性被她否决。
她怎么可能在乎季庭川。
宋云栀抓起手机,留了句“我还有事”就把电话挂了。
既然分析不出来,那就不要去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