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低骂了声操,想出去抽根烟。
等人走后,林麓躺下来闭上眼睛,搁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他有些费力地挪过去。
“喂?”
“麓麓我是妈妈,你在哪儿呢?”
戴清仪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大概是背着朱伯儒。
林麓张了张嘴一时没发出声音。
“麓麓你在听吗,你现在有地方住吗。”戴清仪又问了一遍。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林麓随口撒了个谎。
戴清仪放下心来,“那就好,你也别怪朱叔叔,钱总的事,你朱叔叔费了不少心力,这下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肯定要气一些日子的,你先在朋友那里凑合着住一阵子,等他气消了,妈妈在帮你说说话。”
林麓将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窗外的月光泄进来一些,照在他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上。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林麓看向窗外,虽然知道对方可能压根不记得了,不过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妈,我小时候有得过水痘吗。”
电话那头出现一阵杂音,隐约听见吱呀关门声,过了会儿林麓听见戴清仪小声说:“都那么久了,谁还记得这事,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你朱叔叔好像回来了,我先挂了哈,有时间我在打电话给你。”
林麓看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卧室门被敲了两下,林麓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围裙的妇人,手里端着一份早餐,见他出来笑了笑打了声招呼:“早呀。”
林麓看着还有些虚弱,“早,您是?”
“以后由我负责你的一日三餐,不嫌弃的话喊我兰姨就好了,我可以进去吗。”
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传染源,林麓忙用手捂住口鼻。
兰姨被他这谨慎的样子逗笑,说:“没关系,我小时候得过水痘,不会被传染。”
那就是没得过的会被传染。
林麓想起姜落昨晚戴着口罩,他侧过身,“那麻烦兰姨了。”
兰姨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回过头看着还站在原地有些拘谨的少年客气道:“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我每一样都做了点。”
林麓连忙说:“不会,我不挑食的,这几天要劳烦您了。”
兰姨是姜家请来做事的,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再说多做一份少做一份都是要做的,笑着说:“应该的。
发烧
兰姨说完这句不再叨扰,退出去并替他关上门。
林麓去洗手间洗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