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两家是不是要开战了？”
靳屿突然凑近沈砚耳边，用气音说：“听说没？咱们要结婚了。”
沈砚瞳孔微缩，手上力道松了半分。
靳屿趁机抽回手，转身冲镜头比了个耶：“给大家透个信——”
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脸色冰冷的沈砚。
“下个月，我和沈总，世纪婚礼。”
三秒后，爆发出更疯狂的快门声。
沈砚攥紧拳头，骨节泛白。
他看着靳屿被记者包围的背影，喉间溢出冷笑。
把这只张牙舞爪的鱼关进笼子里，倒也有趣。
沈砚的特助林霁递上湿巾：“沈总，靳董的电话。”
沈砚擦着手，声音没温度：“说。”
“靳董说，婚礼细节让您定，”林霁推了推眼镜，“另外，靳少的行李，已经送去您公寓了。”
“什么？”沈砚抬头。
林霁平静补充：“靳董说，提前培养感情。”
靳屿被周炽塞进跑车。
“你疯了？”周炽猛踩油门，“砸沈砚的场子，还敢说结婚？”
靳屿瘫在后座，扯松领口：“不然呢？看他装冰山装到天荒地老？”
他掏出手机，翻出刚收到的消息。
【沈砚：晚上七点，锦绣园3栋，谈协议。】
靳屿笑出声，指尖敲了个“好”。
周炽从后视镜瞪他：“你真要嫁？”
“是娶，”靳屿纠正，晃了晃手机，“去看看沈大总裁的笼子，够不够我折腾。”
跑车绝尘而去。
车后座，靳屿摸出一块黏土，指尖无意识捏着。
捏出个皱着眉的小人，眉眼像极了沈砚。
他对着黏土小人撇撇嘴：“等着吧，看谁先绷不住。”
锦绣园3栋。
沈砚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两份协议。
门被敲响，节奏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