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阮家车离开后的时段。”
靳屿靠在他身上,闻言挑了挑眉,沾血的指尖戳了戳沈砚的腰。
“砚哥,”他凑近沈砚耳边,热气混着血腥味,“你说…”
他故意拖长调子,目光扫过地上那滩混着蓝绿色液体的狼藉。
“…送蛋糕的,和剪油管的…”
他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像个嗜血的漂亮疯子。
“…是同一只‘手’吗?”
车库顶灯忽闪了一下,在满地狼藉的金属碎片和刺目的血迹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打雷好怕哦~
“轰——咔!!!”
惨白电光劈开厚重窗帘!瞬间照亮沈砚绷紧的侧脸。下一秒,滚雷像巨型石碾,贴着楼板隆隆碾过!整栋房子都在抖!
沈砚靠在床头。平板冷光映着他下颚线。捏着边缘的指关节,白得透出青筋。
“滋啦…”床头灯闪了闪,灭了。
黑暗吞噬房间。只剩窗外忽明忽灭的闪电。
“叩、叩。”
极轻的敲门声。混在暴雨里。
门缝底下,慢悠悠…塞进来个东西。
鼓鼓囊囊。雪白。是个枕头。
枕头后头,传来闷闷的、拖长的调子:
“砚——哥——”
“你家地板…漏电啊!”声音拔高,透着浮夸的惊恐,“我尾巴骨…麻了!”
沈砚盯着那个堵在门缝的枕头“人质”。
雷声又滚过来。更近。更沉。
门把手…轻轻转动。
“吱呀——”
门被推开一掌宽的缝。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挤进来。
靳屿头发还湿着,几缕卷毛贴在额角。怀里抱着另一个枕头,像抱着盾牌。闪电划过,照亮他滴水的发梢和…亮得过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