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死寂。侍者缩墙根发抖。
靳父僵在座位。红酒顺他下巴滴落。领带泡成抹布。
靳屿拎着空酒杯。杯脚滴着残酒。咧着嘴。尖牙森白。
“他暖不暖…”他晃酒杯。指沈砚。“…我知道。”
指尖突然戳自己心口!用力到衬衫凹陷!
“您老这儿…”他笑着。眼底却结冰,“…早冻透了吧?”
靳父攥紧餐巾。指节发白。嘴唇哆嗦。
“…逆子!”
靳屿“哈”地乐了!酒杯“砰”地墩桌上!
“遗传!”他拍手,“…您亲自逆的种!”
拽起沈砚胳膊!“走!这冰窖…冻伤医保不报!”
沈砚被他扯得踉跄。手背红痕擦过椅背。刺痛。
靳父猛地站起!红酒滴答落地毯。
“孤儿院铁栏!”他嘶吼,“…藏着什么?!”
靳屿脚步顿住。没回头。
沈砚反手扣住他手腕。冰凉。
“…锈渣。”靳屿声音淬毒,“…和您心一样。”
拽着沈砚冲出餐厅!摔门巨响!
车库冷风灌进来。靳屿把沈砚怼在迈巴赫车门上!喘粗气。
“松手!”沈砚皱眉。
靳屿反而攥更紧!另一只手去掏车钥匙!指尖抖得插不进锁孔!
“操!”他砸方向盘!“…老东西!”
沈砚抽出手。摸出药膏。拧开。
指尖沾了透明膏体。抹上自己手背红痕。
“嘶…”他轻抽气。
靳屿猛地扭头!抢过药膏!
“笨死!”他挖一大坨!抓住沈砚手腕!胡乱往上糊!“…烫伤膏都不会涂!”
药膏冰得沈砚一颤!靳屿手指却滚烫!带着薄茧在他皮肤上横冲直撞!
“轻点!”沈砚抽手。
“现在知道疼?”靳屿瞪他,“…刚才哑巴了?”
他抠坨新药膏!报复似的按上红痕!
沈砚闷哼。背抵着车门。退无可退。
靳屿低头。手指放轻。药膏打着圈化开。冰镇着那片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