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远要拆孤儿院…”他声音发闷,“…就为底下那点破矿!”
沈砚垂眸。看着靳屿乱糟糟的发顶。
“金矿伴生放射性铀。”沈砚声音很淡,“…污染水源。”
靳屿涂药的手一僵。
“老东西…”他磨牙,“…知道?”
“知道。”沈砚抽回手,“…装不知道。”
靳屿突然一拳砸车顶!“哐当!”
“王八蛋!”他眼眶发红,“…那有口井!全院孩子喝那水!”
他猛地扯开自己t恤领口!锁骨下旧疤狰狞!
“老子这伤…”指尖戳着疤,“…烂了三个月!”
又戳心口:“…这儿!烂了二十年!”
沈砚沉默。药膏在他手背凝成水光。
车库感应灯灭了。黑暗吞没两人。
“…沈砚。”靳屿声音哑在黑暗里。
“…井水检测报告…”靳屿喉结滚动,“…我藏孤儿院灶台了。”
沈砚猛地抬眼!
感应灯骤亮!靳屿扯着衣领。眼底血丝密布。
“掀桌吗砚哥?”他咧嘴笑。像孤注一掷的赌徒。
沈砚看着他敞开的领口下。随呼吸起伏的旧疤。
“掀。”一个字。
沈砚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去哪?”靳屿扒车窗。
“买铁锹。”沈砚挂挡。“…挖灶台。”
车窗升起。靳屿还扒着窗缝。
“喂!”他拍玻璃,“…带我一个!”
迈巴赫甩尾!喷他一脸尾气!
“沈砚!”靳屿跳脚,“…老子举报你无证拆迁!”
车倒回来。副驾车窗降下。
“上车。”沈砚目视前方。“…副驾缺个碎嘴导航。”
靳屿拉车门!弹进座位!安全带“咔哒”锁死!
“导航提示——”他戳中控屏,“…前方五百米…”
“便利店。”沈砚打断,“…买碘伏。”
靳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