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已起身。芯片插回读卡器。
投影再次亮起!名单飞速滚动!停在末尾加密区——
「金蕊栀子培植记录」
「植入点:旧楼防护栏」
「植入人:阮
最后两个字…被血迹污损。模糊不清。
越野车引擎轰鸣。靳屿靠车窗。染血芯片在掌心颠来倒去。
他忽然戳沈砚胳膊。
“…砚哥。”他眯眼。“…阮家那草包…”
指尖划过芯片污痕。
“…配种出这么毒的花?”
靠着我睡
“轰——咔!!!”
惨白电光撕裂窗帘!整栋别墅猛颤!所有灯光骤灭!陷入浓墨般的黑。
只剩沈砚膝头平板幽光。映着他冷白下巴。
“靠!”靳屿的声音从地毯传来,“…老子存档没了!”
窸窸窣窣声。羊毛毯裹成蛹。蛄蛹到沙发边。
“砚哥…”毯子蛹拱沈砚腿,“…长夜漫漫…”
一颗毛茸茸脑袋钻出来。琥珀色眼珠在黑暗里发亮。
“…讲个鬼故事?”尖尖虎牙反着平板光。
沈砚指尖划过报表:“安静。”
毯子蛹又拱近点。潮湿松节油味混着沐浴露香。
“…就一个!”靳屿竖起一根手指。被黑暗吞掉。
他压低嗓子。气音喷沈砚耳廓:
“…孤儿院…那口铀井…”
沈砚划屏幕的指尖顿住。
“…半夜啊…”靳屿声音飘忽,“…咕噜…咕噜…”
喉管模仿液体翻涌声。黏腻瘆人。
“…像三百个小孩…”他猛地贴沈砚耳边!
“…趴井底…吐泡泡!”
沈砚猝然转头!鼻尖蹭过靳屿额发!
“靳屿!”警告。
毯子蛹得寸进尺!胳膊从毯缝钻出!冰手突袭沈砚后颈!
“嗷——!”靳屿自己先嚎!“…静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