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楼层。一阵忙乱。
靳宏远在从拍卖行回家途中突发心悸,被紧急送医。初步诊断是急性心肌梗塞。
病房外,靳家几个叔伯和律师都在,面色凝重。
靳屿和沈砚赶到时,律师正拿出一份文件:“这是靳老先生入院前签署的遗嘱补充附件…”
靳屿的大伯靳宏志接过文件扫了一眼,脸色微妙一变,立刻道:“父亲病重,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先收好。”
靳屿眯起眼,一把抢过文件附件。
快速浏览后,他脸色沉了下来。附加条款对他极为不利,几乎剥夺了他所有遗产继承权,并将部分核心股权转让给了靳宏志一系。签署时间就在今天下午,笔迹略显潦草,但鉴定初步看没问题。
“放屁!”靳屿捏紧纸张,“老东西早上还精神抖擞骂我,下午就立这种遗嘱?”
沈砚按住他肩膀,看向律师:“签署时的心肺功能及精神状态监测数据调取了吗?”
律师擦汗:“正在联系医院和公证处。”
靳宏志皱眉:“沈总,这是靳家家事。”
沈砚冷冷回道:“靳屿是我合法配偶。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拿出平板,“另外,我刚收到消息,李律师你儿子账户下午收到一笔来自海外的不明巨额汇款。需要解释一下吗?”
律师脸色瞬间惨白。
林霁匆匆走来,将密封好的证物袋递给沈砚,低语几句。
沈砚看着袋中的蓝色丝带碎屑和花瓣残留,眼神冰寒:“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了。”
靳屿盯着病房门,眼神狠厉:“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他转向沈砚,忽然扯出一个嚣张的笑:“砚哥,看来我得抓紧时间‘败’光你的家产了。不然哪天我被净身出户,只能赖你一辈子了。”
沈砚:“拭目以待。”
抱歉,我的鱼缸禁止投喂~
私人艺术展。灯光暧昧,空气里飘着香槟和颜料味。沈砚站在一座扭曲的金属雕塑前,面无表情,像在评估一堆废铜烂铁。
一个身影靠近。楚渝,楚风集团少东,艺术品投资人。西装剪裁优雅,笑容无懈可击,眼里却藏着算计的光。“沈总。没想到您对先锋雕塑也有兴趣。”他声音温和,“这幅《困兽》的理念,很值得探讨。扭曲金属象征被资本束缚的灵魂……”
沈砚还没开口,一个身影炮弹似的插进来,硬生生挤进两人中间!
靳屿一手揽住沈砚的腰把人往后带,一手嚣张地指向那雕塑:“象征个屁!这明显是作者焊接时手抖了又不好意思承认!”
楚渝笑容僵了一秒,迅速恢复:“靳少真是…见解独到。”
他目光转向沈砚,“沈总觉得呢?”
靳屿抢先回答,指尖在沈砚后腰画圈,冲楚渝龇牙冷笑:“抱歉,我的鱼缸禁止投喂~”
楚渝挑眉,故意道:“靳少这话偏颇了。艺术品,是公共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