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阴风大作!
刺骨的阴风卷得纸人剧烈摇晃。
普通百姓毫无察觉,唯独二叔公和茅山明神色骤变。
这灵堂怎会凭空起阴风?
咯。。。吱。。。
咯。。。吱。。。
漆黑的棺木里蓦然传出诡异的摩擦声。
正在棺前烧纸的陶夫人和幼子顿时毛骨悚然,手中的纸钱撒了一地。
"爹。。。爹的棺材在响!"
陶家幼子瘫坐在地,抖着手指向棺木。
陶家大少爷正在省城求学,此刻根本来不及赶回。
所有人惊恐地望向棺木。
由于陶望德死状可怖,棺盖早己钉死。
此刻看不见的黑暗中,那指甲刮擦棺板的声响愈发清晰,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众人心头。
"尸变!"
"都别慌!"
二叔公厉声喝止骚动,目光投向茅山明。
道士额头沁出冷汗,在众人注视下硬着头皮抽出桃木剑,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灵堂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胆小者后背早己湿透。
啪!
驱邪符贴上棺木的瞬间,异响戛然而止。
茅山明刚松半口气,突然瞳孔骤缩——原本立在灵堂两侧的童男童女纸扎,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福和阿银呢?"
众人闻言西顾,放纸人的地方果然空荡荡的。
几十双眼睛盯着,纸人难不成会自己。。。。。。
"嘻。。。嘻嘻嘻。。。。。。"
凄厉的女人笑声突然在灵堂炸响,笑声像无数毒蛇在梁柱间游走,时而贴着耳畔,时而远在院外。
孩子紧紧搂住大夫人,抽抽噎噎地啜泣着。
陶家三位夫人瑟缩着挤作一团,惊惧的泪水滚落脸颊,战战兢兢地环顾西周,唯恐黑暗中冒出索命恶鬼。
"乾坤朗朗,浊阴清阳,法眼洞开,阴阳两界,敕!"
二叔公指诀变幻,剑指划过眉心,瞳中倏地掠过一抹金芒。
灵堂内赫然显出一道赤红鬼影,正以骇人速度绕圈飞旋,快得拖出连绵残影。
那飘忽不定的诡笑忽左忽右,原是这鬼物转圈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