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的联邦法院外，暴雨如注，密集的雨幕将整座城市切割成模糊的色块。
冰冷的雨水顺着张氏集团众人的衣领灌入，张远紧握着皮质文件夹，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金属搭扣在掌心硌出深红的印记。
远处，对手M国能源巨头的黑色商务车队如黑色甲虫般缓缓驶来，领头的加长林肯在法院台阶前精准停靠。
车门打开，斯通律师戴着墨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定制西装上的褶皱，鳄鱼皮鞋跟重重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精准地泼在张远裤脚。
“张总，这次诉讼我们准备了三年。
”他扯了扯袖口，钻石袖扣折射出刺目光芒，“劝你还是乖乖赔偿20亿美元，省得在法庭上把东方人的脸丢尽。
”身后的律师团爆发出刺耳的哄笑，笑声混着雨声，像无数根钢针扎进耳膜。
楚瑶猛地往前跨出半步，黑色职业套装下的身体绷成一张满弓：“满嘴喷粪的垃圾——”张远却在她开口瞬间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盯着斯通泛着油光的后脑勺，喉结上下滚动：“让他们嚣张，等会儿有他们哭的时候。
”低沉的声音裹着寒意，仿佛要将这场暴雨都冻结。
三天前，在张氏集团的情报中心，红灯闪烁，警报声此起彼伏。
“张总，M国能源集团向联邦法院提交了237份证据，全是关于七星能源核技术侵权的！”李立的声音从视频通话中传来，他的白大褂上沾着咖啡渍，“他们甚至买通了我们的前工程师王磊！”屏幕上跳出王磊录制的视频，曾经的技术骨干眼神空洞，机械地重复着侵权指控。
走进法庭，顶灯射出惨白的光线，照得人睁不开眼。
斯通甩了甩被雨水打湿的卷发，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法官大人，张氏集团恶意窃取我方七星能源核改良技术。
”他猛地将一叠文件拍在供证台上，纸张撞击声在寂静的法庭炸开，“这些是源代码对比报告，从函数命名到算法逻辑，97%的相似度足以证明他们的盗窃行径！”
首席律师陈威廉起身时，定制西装的褶皱里滑落半张便签。
他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反对！原告方混淆视听。
其一，这些代码早在2020年就己在GitHub开源；其二——”话音未落，斯通突然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跳出晃动的偷拍画面：张氏集团前工程师王磊在咖啡馆与M国能源人员握手，桌上摊开的文件赫然印着七星能源核的标识。
“这就是他们勾结的铁证！”斯通的声音刺破法庭的寂静，后排记者们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张远攥紧座椅扶手，指甲几乎要掐进皮革。
他清楚记得王磊离职时签过严格的保密协议，可画面中的场景却如此真实，连王磊腕间那块限量版手表的反光都清晰可见。
休庭铃响起时，楚瑶的衬衫己被冷汗浸透，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雨水。
“张总，他们连视频都有。。。”她的声音发颤，平板电脑在手中剧烈抖动，“对方准备得滴水不漏，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