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
唐如心的火气彻底被童佳羽激起来了,她拨通郁垒的电话。
“派人去我家。二楼左手第一个房间,床头柜第二个盒子里有相册,最后一本的封底塞着一张照片,是童佳羽十四、五岁时候拍的。”
郁垒沉默片刻,说:“你拍过那张照片,但现在已经没了。是吗?”
唐如心没吭声。
郁垒继续说道:“前天在西餐厅,童佳羽动过你的手机。”
“哪那么多话,你找人去拿就是了。”唐如心不耐烦地说道。
“怎么可能还在呢?”
唐如心一怔——是啊,怎么可能还在呢。童佳羽连她手机上拍的都不允许见光,原照片必然会换地方存放,或者干脆销毁了。
她扔下手机翻身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郁闷地大吼一声。
入夜后,陈景舟回到酒店,敲开唐如心的房门时,看见她目光迷离头发蓬乱,显然还没睡醒。
“唐姐,吃饭。”陈景舟将饭菜放在桌上。
唐如心依旧迷糊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来到桌旁坐下,问:
“郁垒呢?”
“他去找童佳羽的小学班主任了,叫我先送饭回来给你。”陈景舟把筷子掰开,递给唐如心。
“小学班主任……得有二十年了吧,能记住童佳羽?”
“应该能。据说那位班主任很照顾童佳羽,经常给她买文具。童佳羽每次被她爸和后妈打的时候,都往班主任家里跑。”
听见这话,唐如心又没胃口了,不过刚睡醒本来也不饿。戳了一片凉拌黄瓜,唐如心问陈景舟,“那个韩义骁审了吗,他怎么说的?”
“认了呗,又赖不掉。现场有脚印,天台围栏上有花盆底子刮出来的擦痕。”
“他为什么砸宋牧?”
“说宋牧抓过他在装置上抽烟,扣过他的钱。”
唐如心无奈叹了口气,骗鬼呢。
“宋牧肯定说不记得有这回事吧?”
陈景舟塞了一嘴红烧肉,含糊地说道:“是啊,他说没印象。唐姐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唐如心推说不饿,“哪有人会因为被扣一点钱就拿花盆砸人的。”
“是啊,所以没放他,还在继续查。说来,他和你同一年进的东河炼化公司,你有印象吗?”陈景舟问道。
唐如心一怔,然后缓缓摇头。她不是公司统一招聘的,自然不会认识操作岗招进来的人。所以,韩义骁是和童佳羽一起进的公司。
她唇边浮现一抹苦笑,越怕什么越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