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本】适时地给出了第二句：
【这眼神瞪得不错，冷飕飕的，夏天站你旁边是不是不用开空调了？】
周凡立刻跟上，故作惊讶道：“哇，这眼神瞪得不错，冷飕飕的，夏天站你旁边是不是不用开空调了？”
凌清雪握剑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她似乎从未遇到过如此……莫名其妙且聒噪的生物。她秀眉微蹙，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泉击石：“离开。”
【目标：‘凌清雪’产生明确的厌烦情绪，扎心值+70！】
又涨了！
周凡心中狂喜，脸上却一副“我只是在客观评价”的无辜表情：“师姐你别误会，我这是夸你呢。真的，你这气质，这台风，绝了！就是感觉有点……嗯……不太接地气，像仙女下凡脚没沾地似的。”
他开始了自由发挥。
凌清雪显然不想再跟他进行任何无意义的对话。她手腕一抖，长剑挽了个剑花，一道月牙形的冰蓝色剑气脱离剑尖，贴着周凡的脚尖前方不到一寸的地面划过！
嗤啦！
训练场特制的坚硬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白痕，散发着森森寒气。
警告！赤裸裸的警告！
周围围观的学生都吓傻了，大气不敢出。
周凡也吓了一跳，脚趾下意识地抠了抠鞋底。但他看到【台词本】上瞬间又刷新的提示【扎心值+85！】，恐惧瞬间被巨大的收获感冲淡了。
“好险好险！”周凡拍着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师姐你准头真好！这要是偏一点，我就可以去申请残疾补助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剑气颜色真漂亮，是天生的还是染的？”
凌清雪：“……”
她发现语言和警告对这个家伙完全无效。她那古井无波的心境，竟然被这几句不着调的废话搅得泛起一丝涟漪。一种强烈的、想要把他舌头冻上的冲动涌上心头。
她不再理会周凡，强行无视他的存在，转身继续练剑，只是剑风似乎比之前更凌厉、更急躁了几分，冰晶西溅。
周凡见好就收。他知道今天这矿挖得差不多了，再挖下去可能真有生命危险。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扎心值余额又涨了一大截，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补一句：
“师姐你继续练！加油！争取早日达到人剑合一，就是人冷剑也冷的境界！”
凌清雪挥剑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
【扎心值+100！】
“完美！”周凡打了个响指，头也不回地溜了。
从此，凌清雪的独立训练场外，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周凡秉持着“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原则，每隔一两天就去骚扰一下，每次不多不少，就几句吐槽，赚完就跑。
凌清雪从最初的冰冷警告，到后来的彻底无视，再到最后，似乎隐隐有些麻木了。
只是每次周凡走后，她练剑的力度都会莫名加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