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重,全是警告。
司淞庭转过头,黑洞洞的瞳孔盯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用口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正经点。
那股窒息感让白稚脸上的笑一下就没了。
恐惧又抓住了她。
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刚才的胡闹,在他那里,可能就是不要脸的挑衅。
委屈、后怕、愤怒,所有东西都涌了上来。
她也不想这样!
“你还说我?”白稚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你把我送给那些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件可以随便送人的礼物吗?”
“司淞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的问话捅了过去。
司淞庭掐着她脖子的手停住了。
他看着她满脸的泪,看着她红透的眼眶,还有她唇边那点血。
昨晚她哭着求饶的样子,和现在这张脸重叠在一起。
他理亏。
是他为了试探她,把她推到了那种地方。
他以为她会和当年一样,为了好处什么都肯做。
可他看到的,是她拼命的反抗和绝望。
司淞庭的手指松了些,最后垂了下去。
他转开脸,不去看她,只对前座的司机下了命令。
—开车。
司机得了救,马上发动车子。
车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白稚压着声音的抽泣。
哭了一阵,白稚偷偷掀起眼皮,去看司淞庭的反应。
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侧脸绷得很紧,看不出在想什么。
但他没有再对她动手。
他心虚了?
白稚抓住了这个机会。
她挪了挪身体,凑到他旁边,用还带着哭腔的嗓音轻轻问。
“那。。。。。。你不给我点补偿吗?”
司淞庭终于回头,冷冷地看她。
白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可话都说出口了。
她心一横,眼一闭,豁出去了!
趁他还没反应,她猛地凑上去,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