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此人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但肉身力量极为恐怖,应该是在家中吃的很好,想来是比较受宠。”
“而且……而且他身边,还跟著一头极为罕见的墨色幼兽。”
管事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感到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了。
阎梟没有立刻发作。他只是静静地站著,嘴里反覆咀嚼著那几个词:
“悬照宗……迟午……墨色幼兽……”
一开始,他只以为迟午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凡人。
阎梟双眼赤红,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同困兽。
他死死地盯著地上发抖的管事,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剥。
“要送给尉长老那头幼兽……”
阎梟的声音沙哑,充满了危险的意味,“你確定,是跟他一起的?是他的……伴生异兽?”
管事被他看得通体冰寒,结结巴巴地回道:
“是……家主……看、看样子是……那幼兽对他极为亲近……幼兽醒来了一次,疯一样地咬笼子,嘴都咬出血了,怕是在找他。”
“伴生异兽……”阎梟重复了一遍,隨即猛地一脚,再次將管事踹翻在地!
“废物!”
他指著管事,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声音都有些变形,
“你懂什么是伴生异兽吗?!”
“啊?!”
他衝上前,死死揪住管事的衣领,將他提了起来,几乎是脸贴著脸,咆哮道:
“我来告诉你!”
“我万兽山,以御兽为道!”
“你告诉我,宗门里哪个嫡传弟子,能在不到二十岁,就拥有这等级別的伴生异兽?!”
管事早已嚇得魂飞魄散,只能徒劳地摇著头。
阎梟猛地將他推开,眼神中已经带上了一丝癲狂:
“连风菱都没有……他还是悬照宗的弟子……”
他指向门外,仿佛迟午就在那里,声音嘶哑地低吼: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念头如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阎梟心中所有侥倖。
他之前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全都转化为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猛地转过身,双眼赤红,一步就跨到管事面前,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胸口!
“噗——”
管事喷出一口鲜血,如同滚地葫芦般撞在墙上。
“废物!”
阎梟指著他,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声音都有些变形:
“什么人都敢往笼子里买!”
“你不要命了,我阎家还要命!”
“在这个关键时期,你给我惹出这等滔天祸端!”
他衝上前,將他提了起来,那眼神是真的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