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如一头凶兽,主动冲入了那片由血煞凝结而成的兽群。
风菱看著他衝出去的背影,银牙暗暗咬紧。
“自作主张的蠢货!”
看著那个男人毫不犹豫衝出去的背影,风菱银牙暗咬。
这傢伙,总是这样!好像吃定了自己一定会跟上,会为他赌上一切一样!
她討厌这种被人牵著鼻子走的感觉,討厌这种身不由己的信任。
但……她看著手中那枚已经开始散发著恐怖雷光的青色符籙,感受著那份能毁灭一切的力量,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咆哮——她更討厌输!
两人一前一后,顶著阵法的吸力与血肉太岁散发的恐怖威压,竟硬生生在那血兽潮中,杀出了一条通往中枢的血路!
“就是现在!”
当两人终於衝进百步之內,迟午猛地转身,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抗住三头血兽的扑击,为风菱创造出一息的施法时间。
“疾!”
风菱厉喝一声,手中的青色玉符化作一道撕裂天幕的雷光,带著审判一切的威势,轰向了那个正处於炼化关键时刻的阎梟!
然而,就在那青色雷光即將吞噬他的瞬间,一道漆黑的身影,毫无徵兆地从肉太岁身后的阴影中闪出,挡在了他的身前。
那是一个身著古朴黑袍的道人,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看不真切。他没有施展任何法宝,面对那足以毁灭筑基修士的神雷,竟是直接伸出了乾枯的双手,迎了上去!
“轰——!!!”
震耳欲聋的雷鸣在地底空间轰然炸响!青色的雷光如天神之怒,瞬间將那黑袍道人的身影彻底吞噬。
没有惨叫,没有抵抗。
在那纯粹的毁灭之力下,黑袍道人那腐烂的身躯如烈日下的冰雪,寸寸消融,最终化作漫天飞灰,连一丝痕跡都未曾留下。
狂暴的雷光余波狠狠地衝击在阎梟的身上,將他从肉太岁顶端轰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一道沙哑的声音,仿佛从虚空中传来,带著一丝解脱的笑意,在地底空间中迴荡:
“阎道友,老夫承诺保你一命,如今……两不相欠了。”
风菱的身体猛地一晃,心神的反噬让她再次呕出一口鲜血,脸上写满了绝望。
她的最强底牌……竟然被这种诡异的修士替死之术,给硬生生耗掉了!
阎梟挣扎著从地上爬起,他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下方那两个已经耗尽了所有力量,如待宰羔羊般的身影,先是一愣,隨即发出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猖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蠢货!你们真以为,我阎梟会没有任何后手吗?”
“风菱,迟午……游戏结束了。”
“现在,轮到我,来品尝你们的血肉与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