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维心里猛地一沉。每次想到这个问题,他的胸腔就又闷又胀,甚至会疼。他的心里不是没有答案,但那答案模模糊糊的,他也看不清。然而,他知道,这个答案才是一切的关键。
“不知道”,袁维扬起酒杯,用酒精滋润泛苦的喉咙,“也许他就是不得不这么做。”
一旁的罗飞悠然道:“他需要一场盛大的自我毁灭。”
袁维呼吸一滞,心在瞬间痛到滴血。他勉强维持平静的语气,转移了话题:“飞哥,我来你这儿做兼职吧。”
罗飞笑笑:“荣幸至极。”
袁维点头:“行,我晚上一般都能来。”
“你干嘛”,冯明宇问道:“以后计划跟着飞哥干?”
“只是想赚点外快。”袁维起身,穿上外套。
冯明宇看着他:“啥意思,这就走了?还没喝好呢。”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袁维淡然道。
冯明宇下巴都快掉了,说:“你竟然说这种话?”
“改天再约。”袁维笑笑,摆摆手,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袁维没有和室友做太多交流,很快就上了床。
他很累,身体累,心也累。不知为何,社交突然从得心应手的一件事,变成了累人的力气活儿。不过,他挺享受这份力气活儿,毕竟孤零零地待着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如让自己疲惫一些,还能缓解失眠。
袁维望着头顶惨白的天花板,带着满身疲惫,拖着满脑子纷繁的思绪,趁着酒劲坠入睡眠。
第二天,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来电的人有一副沧桑的烟嗓,语气里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袁维?”
“是我”,袁维问道:“您是?”
“我是肖岩,你大二的时候应该上过我的课。”
袁维怔住了,心底的狂暴如海浪一般翻腾而起。浪花汹涌,带着掀翻一切的气势,冲自己而来。他翻身下床,去阳台点了根烟。
“肖老师,您好”,他说:“您有什么事?”
“郑律教授离职之前特意跟我聊过你,你上午没事的话,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我有事和你说。我在院楼405。”
“什么事?”袁维紧张起来。
“专业的事,工作的事。”
袁维控制不住地感到失望。他吸了口烟,淡淡地说:“好,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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