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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哗啦啦地流着。郑律认真地洗了手，也擦了眼睛。
“能看出来我哭过吗？”他问。
“看不出来，你的眼睛本来就是亮晶晶的”，袁维摸摸他的唇角，“不过好像能看出来亲过嘴。”
郑律脸色一红，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
“自从爱上您，我就变得爱哭了。”他说。
袁维打了他屁股一下，笑道：“什么意思？想说我欺负你？”
“不是”，郑律摇摇头，“您太温柔，我前20年憋回去的眼泪，都被您招出来了。”
袁维心里一软，有些莫名的害羞，偏偏郑律来了劲，十分动情地望着他，直望到他心里去。两人间的沉默好似一阵温暖的春风，让整个空间都弥漫起暧昧的恋爱氛围。
袁维也动了情，不光心里动，下半身也动。他呼了口气，说：“我也觉得我太温柔，有时候还是得狠一点。”
郑律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后退一步，说：“咱们出去吧。”
袁维好笑地看着他，侧身让出路，说：“老师，请。”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郭臣涛看向袁维的眼神变了味儿，带着一种别样的敬佩，还在桌底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袁维无奈，瞥了肖岩一眼。结果肖岩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袁维被他俩搞得头皮发麻，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把郑律拉到身边，正要介绍，郭臣涛突然站了起来，亲切地握住郑律的手，说：“您好您好，肖岩给我介绍过，郑老师，对吧。我叫郭臣涛，是袁维的上司，但我把袁维当弟弟，那你就是我的……呃……”
袁维一手握住郭臣涛的手腕，把他撇开，另一手搂着郑律的肩膀，让他往后站了站。
“涛哥，注意一下，怎么还套起近乎来了，你不是社交恐惧症吗。”
“分人”，郭臣涛理直气壮，“面对自己人，关键还是厉害人物，我从来不社恐。”
袁维：“……”
郑律也不知如何是好，往袁维身后躲了躲，憋出一句“你好”。袁维带着他坐下，把话题引到了郭臣涛的创业上。
“我已经跟老板提了辞职”，郭臣涛说，“我6月离职，你进了5月跟老板辞职就行，这段时间你还是帮我把公司的事收收尾，新公司的事暂时不用操心。”
“行”，袁维点头。
郭臣涛目光一转，又盯住郑律，说：“郑老师现在在做什么事业呀？”
郑律正在给袁维倒茶，闻言动作一顿，说：“还没想好。”
“对，确实得慎重”，郭臣涛点头。
袁维总觉得他不安好心，问道：“涛哥，你有什么事？”
“我有事想请郑老师帮忙。”
“什么事？”
“你管那么多干嘛？又不是找你帮忙。”郭臣涛调侃道。
袁维心想，你个憨憨，可不就是我在给你帮忙。
一旁的肖岩开口了。他对袁维说：“臣涛他们盯上一家外企，如果能拿下，新公司就算是开门红，口碑就稳了，以后的路就顺了。但是对方有点难搞，他们一直没拿下来。”
“这和郑律有什么关系？”袁维问道。
“郑律之前搞定过那家外企”，肖岩解释道，“咱们学院和他们有一个研究生的实习项目，是郑律谈下来的。”
袁维回忆了一下，说：“哦，我知道，是不是本来派了个系主任去谈，也没抱什么期望，结果系主任有事去不成，郑律临时上阵，给谈下来了。”
郑律闻言，惊讶地望向袁维。
“对”，肖岩继续朝袁维解释：“我听说当时郑律磨了对方很久，谈下来以后，对方很欣赏郑律，还抛出橄榄枝，让他过去当顾问。”
郑律又扭头看向肖岩，眼神里也很震惊。这还是他今天第一回与肖岩对视。
肖岩冲他笑笑，说：“我别的不灵，就耳朵灵，和袁维一样，小道消息多。”
“别，我不敢和您比。”袁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