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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舟知道分寸,许多事都不敢让她们经手,只安排她们在前院做些洒扫浣衣的活计。那日我赶巧四处闲转,赶巧多瞟了一眼,还真让我瞟出点名堂——其中一人手上厚茧的位置奇怪得很,不像是做活留下的,怎么看怎么眼熟。半夜辗转,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人,你们家娇娇。你还记不记得,娇娇刚去学武的第一年,回来的时候抱着把比她还高的剑,磨得两手都是血泡,后来虽然治好,但还是留了疤痕。这么一回想,这俩人的手起码有九成相像,那她九成也是个练家子。这下我更睡不着了,又辗转个后半夜,可总不能夜夜这样提心吊胆,所以干脆将她调进了内院,放眼皮子底下,看看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园中的宫女都被挑出去在另一处看管,姚岁嵘的目光淡淡扫过几张陌生的面孔,很快便找出她所说的那位——沉稳持重,从容自若,若真是习武之人,起码从心境上就比娇娇高出许多。

“她没起疑?”

陈贞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会!我先设计了一场英雄救美,利用报恩之名,与她好一通推杯换盏互诉衷肠,几天下来就差磕头结拜了,然后就顺理成章把她调进了内院。”她循着姚岁嵘的目光看去,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唉,这人平日话不多,却是个难得通透的爽利人,若不是兰舟翻出缝在她里衣上的药囊,我本存了几心真心与她相交。”

姚岁嵘收回目光:“什么药?”

杨文俭恰好踏进亭子,捕捉到话尾,顺口接道:“是些活血利气之药,量不多便无碍,最怕积少成多。”话音刚落,他忽觉眼前女子正目光深沉地审视着自己,心中一凛,连忙拱手:“娘娘明鉴,自皇后娘娘怀胎以来,太医院上下药材都详备在案,任何损害胎儿之物绝不敢开出。这种药断不可能出自太医院!”

“先不管它出自哪。兰舟发现时那药只剩一两匙,我便让杨太医配了看上去差不多的药,暗中替换过来,前些日就该用完了。”陈贞有些亢奋地仰着头,一把握住姚岁嵘的手用力摇晃:“自入中宫以来,她完全没机会与旁人接触,若想取药,只有今天。”

“所以就给自己下药?”

陈贞谄媚一笑,手指捏出一线空隙:“只是一点点迷药。这不是为了让害我的人放心吗。”

姚岁嵘却没像往常一样被她糊弄过去,她一根根掰开安晴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语气如常:“那他呢?他知道吗?”

陈贞眉梢的得意顿时僵在脸上,她撇开头,眼神四处游离,“他……我想等结束之后再告诉他。”

姚岁嵘目光流转,缓缓扫过园中诸人,三两妃嫔,几个伶人,目中忧色似有若无地投向亭中,唯独没看见最该出现在这的那人。

就在这时,她感觉一只温热的手覆了上来,握住她冰凉的指尖,安抚似的捏了捏,“放心吧,我有分寸。”

医士的查验已经结束,正从扎堆的宫女中鱼贯而出,兰舟紧随其后,几乎不易察觉地朝她们点了点头

姚岁嵘抽出手,“杨院判,皇后需要静养,你随我出来吧。”

杨文俭原本是想再给陈贞诊诊脉,却不巧撞上她们处理私事,只好先躲在角落里装聋作哑。一朝败露,他那张老脸登时憋得通红,等反应过来时,姚岁嵘已经走到几丈开外。他站在原地左右踌躇,见陈贞失魂落魄地坐着,的确是需要静养的样子,他咬了咬牙,拔腿朝外追了出去。

“娘娘,等等老臣!”

他本是顺嘴一说,哪敢当真劳驾娘娘屈尊,却没料到姚岁嵘竟真的停下脚步,他急忙蹬着脚后跟往前窜了几步,险些没刹住。汗流浃背之余,只见姚岁嵘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若有所思地回头:“怎么不见徐太医?”

“徐太医这两日休沐,不在宫中。”他恍然想起一直是徐太医为她诊脉,忙道:“娘娘若觉贵体有恙,微臣可将他召回来。”

姚岁嵘摆摆手,目光游移到喧嚷的中庭,随口应道:“方才在路上看见徐太医的马车停在宫外,便先入为主了。不过这还没到月末,徐太医家中有事?”

清涟正朝这边走来,听到杨文俭的话,她不动声色在心中记下一笔,待事后让暗卫去查查原委。杨文俭却只当娘娘体恤,并未往深处想,“微臣的一个弟子定下月底成亲,吉日难觅,便与徐太医调换着歇假。”

几道视线明晃晃地落到身上,待姚岁嵘去寻时,却又转眼在人堆中隐匿得无影无踪。她并不心急,莞尔一笑,“不知这位医官今日可在?本宫也想随份礼钱,沾沾喜气。”

杨文俭自然乐得引荐自己的门生,殷勤地指认:“就是队尾个最高的那个。此人名唤刘平,资质平平,但后天以勤补拙,也没那些心浮气躁的坏毛病,是个能成大事之人。微臣有意提拔,若无意外,年底他便能升任御医。”

姚岁嵘并未作声,远远的和刘平打了个照面,后者显然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瞩目,顿时有些无所适从,但在杨文俭一番手势下,他还是乖顺地俯身,施了一礼。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数队禁卫顷刻从四面八方涌现,将他死死压制在台面上。

久未露面的清涟则带着一群从掖庭请来的嬷嬷,熟练地将那宫女扭绑到桥头的柱石上。兰舟在人墙的掩护下扯开了她的外衣,从内衬揪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呈到姚岁嵘面前。

杨文俭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晕头转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接过的布袋,怎么撕开、倾倒在掌心,自己又说了些什么。他只记得,在自己话音刚落之际,兰舟重重地给了那宫女一个耳光,紧接着背过身去,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

姚岁嵘没有理会仍在原地发愣的他,独自一人走上前去,递给那位眼眶通红的姑娘一方细绢,轻声问道:“方才查她随身之物的医士,可还记得?”

兰舟接过帕子,狠狠搓了搓湿濡的脸,迅速收整好情绪,眨巴着酸涩的眼:“脖子后面有一块青斑。。。。。。”她的眼神从众多迷惘的医士中挨个扫去,最后落在被压在案上之人裸露的后颈上,指道:“就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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