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随手关门。而在他侧过身时，突然看见姜楠乖巧地站在一边等着他的模样。他知道姜楠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么乖巧温顺，她也有她的狡黠，但看见她这副有点可爱轻俏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随后，两个人并肩走进电梯。
电梯下行，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姜楠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我觉得那个纪录片的概念，可以再强化一下破圈的感觉。不局限于艺人，时尚博主，还可以再找一些传统手艺人？这样反差感会更强，更有记忆点。”
她还沉浸在工作的余温里，思维跳跃得很。
陈云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接续昨晚的话题。他看着她的侧脸：“思路可以。但要注意和品牌调性的融合度，避免违和。”
“嗯嗯，我知道了，”姜楠说，“我把这个想法和文总监说了，她现在给大家的初步任务就是筛选合适的人。”她兴奋地分享着初步的想法，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
陈云生静静地听着，偶尔简单地嗯一声，或者提一两个关键点。他没有打断她的兴致，甚至觉得她这副充满活力的样子，比往常的安静更加耀眼。
直到电梯到达地下车库，姜楠才讪讪地止住话头。她觑了陈云生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我的话好像有点多。”
“没事，”陈云生带着姜楠出了电梯，走向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然后他拉开副驾的门，回头看着她，“你的想法很好。不过，在和宋薇重新洽谈的时候，准备得要更充分一点，这样才能争取到更从容的制作周期。”
被他肯定，姜楠的嘴角又翘了起来。她坐进副驾，仰头看着陈云生问：“但她硬性要求七月底，我们有可能把时间谈到八月中旬吗？”
“只要你们的方案有足够的吸引力，完全可以让宋薇做出一定让步。”陈云生关上车门，绕到了驾驶座。
——
路上和陈云生又交流几次意见后，姜楠的心情变得更好了。但没过多久，胃里空荡荡的感觉就清晰起来。她悄悄瞄了几眼专注开车的陈云生，没好意思提饿。
然而下一个路口，陈云生却打了转向灯，把车缓缓停在了路边一家便利店前的临时停车位上。
“等我一下。”他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姜楠愣愣地看着他清隽挺拔的背影快步走进便利店，有点没反应过来。就在她犹豫自己是不是该下车去看看的时候，陈云生端着杯咖啡，拎着一个纸袋走了出来，重新坐进驾驶座。
纸袋里飘出淡淡的食物香气。
然后他把袋子递给她：“先吃点吧。”
姜楠接过来，内心产生了一种温暖的感受。
“谢谢。”她轻声说，拿出那杯冒着热气的关东煮。鲜香的滋味立刻勾得她胃里更饿了。但她没着急吃，而是问了句：“你不吃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