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云生给戒指的那晚，她试戴了一下外，这枚戒指就一直和手镯一起待在了衣柜的深处，直到适当的时机才会被她拿出来，当作增加表演真实性的砝码。
其实，戒指的尺寸并不贴合，不过冰凉的戒托还是被姜楠的体温捂得温暖。
虽然经过了一晚的沉淀，但姜楠心底因昨晚创意突破而燃起的雀跃，还没有完全熄灭，让她坐不住似的，用脚尖轻轻点着地，打着节拍。
陈云生从卧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有点按捺不住的样子，就像一只被阳光晒得暖烘烘，急着想出门溜达的小生物。
他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走向玄关，语气如常：“早餐要到老宅才能吃。但要是现在饿的话，我们可以在路上买点别的垫一下。”
“嗯，好。”听见他的声音，姜楠立刻答应了句。接着，她抓过旁边的包，快步跟上他，步伐里透着一点轻微的愉快。
陈云生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穿了件素雅的黑色上衣，搭配一条纯白色的裙子，脸上只薄薄地打了层粉底，嘴唇是自然的红润，眼睛仍是亮晶晶的。好像和往常的打扮没什么不同，但陈云生能感觉到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一种生机盎然的欢快。
这和平时那个谨慎，甚至有些局促的姜楠很不一样。
而姜楠走到玄关柜前，顺手摸了摸两只兔子耳朵上的绒毛——做完这个小小的仪
式，她才弯腰打开鞋柜。
鞋柜里，泾渭分明。
陈云生的区域只有零星几双质地精良的皮鞋和休闲鞋，整齐干净。姜楠这边，则塞得满满当当，从拖鞋、春秋单鞋、到跟高不一的高跟鞋，还有平底鞋和运动鞋，五花八门，但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姜楠看着那双原本决定下的黑色高跟鞋，有点犹豫。
陈云生没提在老宅过夜的事情，但看阵仗，今天也不会回来得太早。也就是说，她可能要穿着高跟鞋一整天，甚至还要应付各种突发情况。如果穿高跟鞋的话，简直是在自讨苦吃。
一旁的陈云生拿起车钥匙，看见姜楠对着鞋柜发愣。然后，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那双黑色高跟鞋。
“穿这双吧，”他指了指一双浅口的平底芭蕾鞋，鞋面是柔软的黑色小羊皮，款式也简单端雅，不会出错，“和你的裙子搭配，也不会累。”
姜楠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这双鞋她买回来还没穿过几次，他居然记得，还知道它舒服。
“谢谢。”她小声说，然后换上了这双芭蕾鞋。
“擦擦手，就走吧。”陈云生转过身，推开门，没再说什么。
姜楠应了声，然后大踏步地越过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