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座玫瑰小别墅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话,如果你要他这时候回想他说了什么,他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影响。
已经过了许多许多年,记忆最容易被侵蚀。
青年的脸从小时候的幼态变的成熟,望过来坦坦荡荡。雪花落在他肩膀上,悄悄融化,虞汀白没表示什么,关上车门。
后备箱的行李被虞汀白拎了出来,宁亦要上前接过来,被他扫过来的视线给震慑在了原地。
那不是很重的一眼,轻飘飘的一瞬即逝,就是莫名的很有压力。
他的行李箱很重?
宁亦跟在虞汀白身后,前面的人的步伐跨度很大,似乎很着急。
门被啪的被打开,行李被推到一边。虞汀白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条金毛从角落里窜出来妄图爬上他的裤脚,扑了个空。
长腿一迈就不见了人影,宁亦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管家走过来温和的对着他笑,才将着突入其来的变故
,回应他。
程伯笑了笑:“您还记得我,我很高兴。”
宁亦:“……”
房间门被打开,没有尘封已久的味道,桌上的书随意着摆着,还有一架木制的飞机。玻璃窗外是大片的玫瑰,白雪纷纷。
程伯没有多说一个字,“您休息一下,晚餐的时候,我会叫您。”
宁亦点了一下头,直勾勾盯着人看,那圆溜溜是眼睛像个雾面的玻璃珠,黑的让人心惊,他又重复了一遍,“虞少没有事情吗?”
故意略掉这个问题的程伯没躲掉这目光,回应道:“老毛病了。”避重就轻。
宁亦心里惴惴不安,没说继续在问下去,程伯明显就不愿意和他说这件事情,老毛病?什么时候的事情?
想起眼下的淡青,宁亦忍不住的多嘴:“是没睡好?失眠?”
程伯笑而不语,透露出一点:“昨晚确实没怎么睡。”
虞氏那么大的集团,开不完的会,很辛苦,宁亦有点失神。
出了房间,程伯径直去了二楼的书房,绷紧了一张脸,手轻轻敲着门:“汀白,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声音从牙齿里蹦出来似的,压抑痛楚都在这两个字里,无法化解。
宁亦放置着自己的衣物,打开衣柜,零星有几件衣服挂着,下面放置着一个床单,上面印着一个丑兔子。
宁亦没带多少的衣服,只带了些必需品。
他迟早要走,太多了就会很麻烦。
做好一切,宁亦打量了一下房间,没太多的变化。镶嵌在墙里的书柜里是满满的书,还是那个模样,只是在一旁的架子上,多了一个鱼缸,绿绿的水草在里面飘荡,金鱼的尾巴摇晃,嘴里吐着泡泡。
金毛在一边晃着尾巴,力道打在腿上,宁亦低下头一个没忍住,就撸了它的脑袋,金毛很乖,一直蹭人不怕生。
脖子上有个小项圈,挂了个金色牌子,很可爱。
晚餐的时候,宁亦没见到虞汀白,洗漱完毕摆后着电脑看了一节动画片就窝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也没睡着。
次啦的一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