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躲,丈夫就起身跟过来,后脑勺被他的手扣住,最后退至床的另一边,背后抵上了墙,退无?可退。
跟只慌乱中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的笨蛋猎物一样。
陈夏一只膝盖抵在?他腿间?,弓着腰细密的享受老婆唇间?的甘甜,永不知足的吸吮出阵阵水渍声来。
好半天?才?松开唇,泛红的唇慢慢的开合,吐出愈发暗哑的嗓音:“老婆,你想要我?的命,我?好开心~”
“这是你第一次开口跟我?要东西~”
“我?把命给你,你可不可以也要我?这个人?”
“我?想和?你一起睡,每晚像这样抱着你,你所有的欲望都?只因为我?而释放,可以吗~”
他亲昵的用鼻尖蹭拱着路薄幽的颈侧,神态就好像在?撒娇一样,但?话却让路薄幽听得脊背发寒。
陈夏可能真是个疯子!不然什么人听到对方说要杀他会开心?
自己早该发觉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可他的手在?身下不安分,两相矛盾的刺激带起了一阵颤栗,路薄幽咬紧下唇,眼尾发红的看他:“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陈夏侧头,舔了舔他眼下的那颗痣,咧开嘴,笑的一脸真挚又偏执:
“那我就把你吃掉~”
说着像是垂涎已久,他咽了咽口水,目光灼人,手上的力气也不自觉的加重。
“嗯……”路薄幽轻哼了声,身体颤了一下,撑在?床上的五指曲起,攥紧了被单。
他丝毫不怀疑陈夏真的会这么做。
自己亲眼见他吃过塑料袋,还有瓷勺,他的异食癖从来就不刻意隐藏。
甚至他的古怪也从来不加掩饰,那藏在?衣柜隔间?里自己用过的东西,也许……从刚见面起,他就在?打?自己的主意。
他抬起乌眸,再度看向丈夫这张熟悉的脸时,只觉得陌生。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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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俯下身去,在?妻子震颤到?不太正常的目光中,非常愉悦的想去舔干净,头皮却忽然一紧。
路薄幽脸色苍白的一把扣住了他的脑袋,同?样泛白的手指插进他后脑勺的发间?,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抬起。
他呼吸急促,眸子像揉碎了星星的夜空,仓皇的对视了一眼,便用力的将人拉开。
下一秒他重重的将陈夏推倒在?床上,跨过去,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好恶心!”
“你就是个疯子!”
他的双手用力到?发抖,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抖,眼眶被瞪到?通红,血丝遍布,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不理智过。
掐死,会在?脖颈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但?他脑子里已经全然不在?乎这些。他只要一想到?陈夏说的话,一些陈年的被掩埋的记忆就会像瘟疫一样在?脑海里复苏,顷刻间?让他生病,让他害怕,又让他溃烂!
它们像看不见的影子,捂住他的口鼻,剥夺他的呼吸,拽着他往地狱去!
不知过了多久,口腔里尝到?一丝血腥味,路薄幽紧咬的牙关松开,一点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下来,吧嗒一下落在?了陈夏的胸口。
那处已经停止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