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薄幽迟缓的松开双手,被死死掐过的脖颈上一片淤红,再往上,刚才?还笑着说爱他的人此刻沉寂的闭上了双眼。
死掉的样子和?睡着没多大区别,反倒是路薄幽这边不住的轻抖,显得破碎又狼狈。
他垂着疲惫空洞的眸子,视线落在?陈夏的脖颈上,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只是盯着某处发呆。
“原来你也把我?当小羊羔吗……”
静了片刻,他沾了血的唇动了动,自言自语般发问。
这声音很?轻,轻到?没来得及听清就消失不见。
也没指望谁回答。
他慢慢的从陈夏身上下来,挪到?床边去穿鞋。
事已至此,他应该先去换掉身上脏了的衣服,再把刚才?落到?陈夏身上的血迹擦掉,然后,制造一场火灾。
现在?是深
,来越好,像正常的人群那样普通的生活。
脚踩在?柔软的棉拖鞋上,路薄幽呼出一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正欲起身,腰上却忽然一紧。
他诧异的低头看去,一条紧实修长?的手臂鬼魅一样从他背后绕过来,牢牢的箍紧他的腰。
那麦色的皮肤和?一条条凸起的青筋,每一条的走向都?令他感到?熟悉,也让他浑身血液在?瞬间?凉到?底。
“老婆,你要去哪里?”
浪荡的张着嘴
背后的人那充满质感的嗓音沙哑着问。
他喉管似乎有些不舒服,开口说完话后轻轻的咳了下,震颤的胸膛紧贴在路薄幽的后背上。
这股颤动?便从他清瘦的背脊蔓延到微微凸起?的蝴蝶骨,最后传达到心尖,路薄幽僵坐在床边,感觉心口发麻,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陈夏,没死!
他竟然没死?!!
“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身?后的人又问,语气如常,好像刚才被掐死的人不是他,凉凉的呼吸就?落在路薄幽耳边。
是一个从背后环抱的,特?别亲昵的姿势。
没得到妻子的回答,陈夏还偏过脑袋,将下巴直接搭在他的肩上,抬着眸子关心:“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路薄幽唇瓣微张,嗓子失声了般发出了一点无意义的气音。
有什么……有什么东西能在这种情?况下再杀死他一次。
他惊颤的瞳孔在房间里飞快的游移。
台灯,不,太远了。
数据线,质量可能不过关……
刀,对,我需要把刀。
一定是刚才情?绪太崩溃,判断失误,才误以为他已经被我掐死,也许他刚才只是休克。
用刀就?不会有问题,反正尸体最后都要被火烧的……
腹部忽然一凉,打断了他的思?绪。
路薄幽感到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从睡衣下摆里钻了进来,挤进陈夏环着他腰的位置,慢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