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电话的最后,薇洛才像是不经意间提起,“托尼和叶莲娜还在研究我的手术。”
“有任何进展都跟我说,”埃利奥说,“有任何需要也和我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薇洛嘀咕。但很显然,接到埃利奥的这通电话让她很高兴。
打完三个电话后,手机充上了电,亮了起来。埃利奥找到约翰康斯坦丁,拨了过去。第一遍没拨通,埃利奥拨到第三遍,他才气喘吁吁地接了起来。
“你忙什么呢?”埃利奥问。
没想到约翰一听是他,就爆出一句脏话,然后才是,“你还活着?!”
“是啊,想不到吧。”
“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约翰说,“你知道的,上一轮七天早就过了。我还在可惜我刚刚找到的拖延仪式。”
埃利奥沉默几秒,“能拖延?”
“能拖延七天。”约翰说,他那边传来了可疑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也就是说,最多可以把一张卡牌的倒计时延长到十四天。你一定需要它,尤其是在你抽到金卡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一张金卡。”
约翰不由得也沉默了一会儿,“是什么卡?”
“性的那张。”埃利奥说。
“哇。”
“‘哇’什么?”
“这个卡牌游戏改变了你。”约翰说,“你之前谈到性的时候还挺不好意思的。”
“可能是因为我差点死了吧。”埃利奥幽默地说。
“别担心,”约翰安慰他,“你手里这张还算得上简单。想象一下你抽到的是‘征服’吧。”
埃利奥告诉他,“我刚刚折断的那张就是征服。”
通话线路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埃利奥打破了沉默,“你那儿是什么声音?”
“哦,没什么,只是一群康沃尔郡小精灵在叽叽喳喳的。”约翰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让我找找那个拖延仪式被我放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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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地发了会儿呆,享受这难得的什么也不需要担心的时光。但没过多时,他就被肚子叫了起来,狼狈地四处觅食。
这还是住在大陆酒店这三四天的头一次,埃利奥钻出了他的房间。走廊异常安静,铺着静音地毯,只有电梯来的时候响了一声“叮”。时间不巧是下午,埃利奥抵达餐厅时发现午餐供应时间刚刚结束,只好将就着大快朵颐了两份烟熏三文鱼三明治,挑挑选选着往刚出炉的外酥里嫩的司康饼上抹了点覆盆子果酱,最后认认真真地吃完了一小块夹着鲜奶油和草莓酱的维多利亚海绵蛋糕。到了这时,他吃得已经有点晕了,于是坐在落地窗边,一面慢悠悠地一口一口地享受酒店特供的酸甜口味花草茶,一面往下眺望着笼罩在一抹优美的晴朗湛蓝里的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