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灵游离的思绪被她轮番的语出惊人拉回来一些,嘴角轻抽,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
别提床上那档子事了,他俩嘴都没亲过。
但这话又不能实话实说。
否则以她这小助理的强大无匹的脑补能力,迟早得给她和“靳青恪”脑补出好几个版本的狗血大戏。
所以,她只能随口搪塞道:“……亲了。”
这样总可以了吧。
谷佳佳:“!!!”
她就知道!
不等谷佳佳激动地发出尖叫,蒲灵便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她嘴巴,揉了下她头发,而后掰着她的脑袋,将她脑袋轻轻转了个边,对着门口的方向。
“好了,我有点累了,你也快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明天还要工作呢。”
“好吧。”谷佳佳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见蒲灵脸上挂着明显困意,她只能一步三回头地遗憾告别:
“那我走了,姐你也要早点休息啊。”
“嗯好。晚安。”
“晚安!”-
此刻,另一家酒店顶层套房。
靳西淮这次落脚的酒店和蒲灵不是同一家,但相距不远,不到三分钟车程。
进门后,车钥匙被随手掷在茶几上。
玻璃桌板发出清脆一声磕响,力道过猛,甩出茶几边界滑落在地,砸到地板上,又是一阵咚响。
接二连三的响动,在这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几近达到了震耳欲聋的效果。
却怎么都分走不了男人一丁半点的眼神。
靳西淮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垂眼盯着一枚金属方块。
那是他刚才从口袋里拿手机时,顺带摸出来的一枚上午参观某重要场地时别在胸前用的铭牌。
黑色金属材质,边缘反射着冷光,正面面板用银灰色漆镂刻出他的名字——不,他哥的名字。
靳西淮紧盯着那三个字,而后,他拢掌握住。
淡青色筋脉隆结,用力到近乎痉挛。
指节一根根撑开,覆盖在冰冷的金属方块上,将名字严丝合缝地挡住。
却不料,隐藏式别针弹出,遽然扎进他指腹。
几乎是瞬间,就有血珠顺着伤口渗出来,鲜红得刺眼。
靳西淮却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一般,也不把针尖拔出来,如同一座石化雕塑。
只是垂沉着鸦黑眉睫,任由一颗、一颗的血往外冒出。
而后,顺着白皙分明的指骨横淌而过,直至彻底干涸。
在此期间,靳西淮的思绪杳杳飘远,飘回到了高中时期的某天。
正逢暑假,学校选拔了一批成绩优异的学生参加夏令营,靳西淮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