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寧闻言,气得眼红,扬手就要扇小儿媳耳光。
“爹,你怎么能这样骂人!”
於慎言挡在面前,受了一巴掌。
他虽恼火媳妇自作主张暴露,但事已至此,也不想看著媳妇被打。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于志寧气得大打出手。
但人老了,速度追不上年轻人。
除了第一巴掌,剩下的都被於慎言躲开。
“要怪就怪爹和娘偏心!”
“凭什么从小到大他犯错你们只是呵斥几句,而我犯错就挨鞭子不许吃饭?”
“明明我更合適户部郎中一职,凭什么直接给他,问都不问我一句?”
於慎言又惊又怒,躲开于志寧的同时,说出心中不平事。
最让他意难平的是户部郎中一职,明明他最合適。
如果让他上,现在不至於闹出这么多事。
“他是兄长,自然优先考虑他!”
“泄密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何如此愚钝?”
于志寧气得胸口痛,追不上於慎言,只得停下,扶著胸口大口喘气。
“怎么会没有好处,皇长孙承诺,行贿他的钱要是能拿回来就分我一半,拿不回来就帮我升官。”
於慎言大声道。
昨晚他告密前,是先说好好处的。
没好处,谁会告密啊?
“愚蠢,愚蠢至极,敌人的话怎么能信!”
于志寧气得两眼发黑,身体跟跑后退,差点没摔倒。
“敌人?那我不得谢谢亲爹你给我竖立的敌人?”
“我劝你不要总是弹劾太子,劝你不要总是弹劾太子,你就是不听,为了你那可怜的名声,给后辈树立敌人!”
“你以为太子是隨便能弹劾的?你以为太子就真的不会报復我们家?你以为太子真像圣上那么宽厚仁慈?他日太子登基,说不定就先杀光我们家。”
“我只是提前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为家里谋条生路!”
於慎言火气也起来了,不忍了。
偶尔弹劾太子可以,但不能逮著弹劾。
圣上能容忍魏大喷子,不代表太子能容忍你於小喷子。
“你,你,你这个逆子!”
“那是你亲哥,那是你亲娘!”
于志寧只觉得脑袋喻喻作响,无法接受於慎言荒谬之言。
怎么生得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徒?连自己亲娘和亲哥也能往火堆里坑。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