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舟拿起水杯去接水,走到门口时还回头补了一句:
“你別担心,你最多也就是个『陪练冠军室友,没人会採访你。”
李锐在背后撇嘴:“说得好像有人会採访你似的。”
他顿了顿,又翻了个身,嘟囔著:
“你没看上次那些媒体,最后还是围著陈雨薇转?”
江临舟没回头。
李锐接著道:“要我说也確实,她之前就拿过奖,又是唐老师门下。你这才初露锋芒,人家一句『你什么冠军就能堵住你嘴。”
他语气不带嘲讽,也没安慰的意思,就是那种兄弟之间该说就说的隨口一评。
江临舟靠在水房门边,低头看著自己水杯里的水线缓缓升高,没说话。
等水加满,他才回身走回来,把水杯放到桌上,一边坐下,一边淡淡地说:
“那我就等他们没话可说的时候。”
李锐“嘖”了一声:“有点意思。”
“你放心,等你以后也出名了,我保证第一个跟媒体说『他打呼嚕不重,就是磨牙很嚇人。”
江临舟轻笑:
“谢谢你成全。”
“对了,陈雨薇现在是不是天天跟你练琴?”
江临舟挑了下眉:“没有天天。”
“誒?”李锐惊讶,“不是说你们都在唐屿分配的大琴房练吗?她没去?”
“前几天去了,最近没再碰见。”江临舟语气平淡。
李锐嚼著口香,靠在椅背上:“不过说真的,你这迴风头够劲了,拿了冠军又拜了唐老师。”
江临舟没说话,只在书桌上翻了翻谱子。
“嘖,”李锐眼神一转,“你没觉得最近那个谁,咱们陈同学,好像有点避著你?”
“你想太多了。”
“是吗?”李锐笑得意味深长,“那不然她最近几天怎么不见人影了?”
“可能忙別的。”
“切。”
李锐咬著吸管,“你这人,嘴上说得轻鬆,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吧?”
江临舟停了几秒,淡淡回了句:“她想练哪儿是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