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空军医院，齐晏与凯尔·布兰茨二人並未在城区过多停留，很快便乘车返回基地。
沿途的风景重复的在视线中飞速倒退。
自从踏进科温斯堡城区的那一刻，齐晏以前对国外的一切憧憬便完全消失了。
无非只是建筑风格与人种外貌有所不同，其他是什么样就该是什么样。
回到基地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齐晏本打算先返回寢室换下常服，不料却在寢室大楼前被一名年轻的中尉军官拦住了脚步。
“上尉，你好！我是雷达研发组的研究员库尔特·芬森。”
小伙子身形挺拔，抬手敬了一礼：“现告知您今晚上十点整將开展夜间实验，请在晚上十点前到达基地作训大楼。”
说话时他神情严肃的像个老干部，配上那张极为年轻的面容时，总让人觉得有些不搭。
齐晏伸手回礼，报以笑容：“谢谢，我会准时到达。”
“晚上见。”库尔特·芬森再次敬礼，之后转身迈著標准步伐离开。
“晚上见。”齐晏在原地目送对方身形远去之后，才返回寢室。
晚上九点半。
科温斯堡空军基地被夜色笼罩，数十盏探照灯的灯光不时在基地內部游曳。
齐晏提前半小时来到作训大楼前，不料在场除了负责站岗的士兵之外，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杵在原地。
原以为会有人在此等待，没想到说十点还真就是十点。
“果然，搞科学的就是严谨。”
齐晏无奈，剩下半个小时哪也去不了，只能在原地等待时间流逝。
儘管夜幕渐深，但此刻的作训大楼仍旧是灯火通明。
二楼，威廉·格尔恰好刚在洗手间释放完体內多余的水分，沿途返回办公室时，便瞥见了站在作训大楼前的齐晏，稍加思索便知道了齐晏大晚上出现在这里目的。
他也觉得好笑，看来自己这个部下是第一次和那帮搞科研的知识分子接触。
不过提前到达终归是好的，所以他也没准备让齐晏就那么在大楼门口前站半小时，回到办公室后便让警卫员下楼將齐晏带了上来。
来到办公室，齐晏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正点燃香菸的联队长，举手敬礼：“报告！”
威廉·格尔吐出一口烟雾，指了指沙发：“坐。”
“这么晚，是科研组让你过来的吧？”
齐晏回道：“是的，从医院回来时，一名中尉军官告诉我今晚他们將开展夜间实验，需要我的协助。”
“不过我好像来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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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格尔闻言，露出一个颇为理解的笑容。
“搞科学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得理解。在他们的世界里，定量就是定量，不会多一毫，也不能少一分。就在连赫尔曼司令有时也受不了他们的性格。”
“但也正因为有了这些做事一板一眼的人，我们的军工科技才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齐晏当然自我无不可，无非就是多等半个小时，真要说到底也是自己提前来的，人家可没要求他这么做。
威廉·格尔將身体靠在沙发上，继续道：“这项技术涉及军队部署计划，这很重要。
根据情报部门收集到的信息，我们的老对手英吉尔同时也在研究这项技术，並且比我们取得了更快的进展。
所以高层迫切希望我们能够抢在英吉尔之前，將这项技术完全掌握並投入使用。
所以不仅是我，瓦拉尔整个军队系统都很重视雷达的研发。